轟的下,花廳里有一個算一個,跟洪水似的朝她涌過來。
趙九兒被唬的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一個一個來,會不會跳舞?”
“你們穿的都是什么啊。”
“好了別擠。”
“別摸臉!”
“老鴇!”
整個從里面被擠出來的薛洋看著被姑娘包圍這的趙九兒快炸毛了,他拽著老鴇子走到一邊交代道,“那是我們當家人,沒進過青樓好奇才來的,叫你的人悠著點,別亂摸。”
“蹼——”
“哈哈哈哈。”
老鴇子笑的渾身亂顫,哈哈道:“我說誰是個什么人,原來是壩山的當家人啊,早就聽說是個有本事的女子,沒想到竟然會來我們。哎呦,笑死我了,薛大爺你們當家人可真是個寶。”
有沒有聽他說了什么?
薛洋臉上寫滿了忍字:“所以叫你的人規矩點,別胡來啊!”
他剛在都看見有人坐到老大腿上了!
而老大的表情呢?
像個流氓!
左擁右抱,還側頭讓人喂酒。
娘的!
薛洋腦門直突突,眼神兇的跟什么似的。
老鴇子深深淺淺的看著他:“別一副要把我們家姑娘撕開的樣兒,都是女子,誰能把你那當家人怎么樣?”
“那也不行。”
薛洋不允許這么群女人圍這老大,這看起來太親熱,太氣人了。
“喲喲喲,”老鴇子曖昧的用肩膀撞他一下,“喜歡你當家的?”
被揭穿心思,薛洋臉一紅,眼瞪的更厲害了。
“行,”老鴇子知道他是個土匪來著,可不敢得罪他,笑瞇瞇的道,“我這就安排起來,不叫你們當家的吃虧。”
“姑娘們。”
老鴇子鼓掌吆喝,“先聚過來,叫趙當家好好挑挑,吃喝玩樂咱們都安排上,得讓趙當家玩的盡興。”
“是。”
鶯鶯燕燕們,散開又聚起來。
趙九兒擦著臉上不知道誰印上來的胭脂,一個一個的點。又嫌棄她們穿的太多,叫脫了外衫,把小衣的下擺綁起來,露出腰,那裙子長的就撕掉一截,或者干脆就穿這條單褲,全赤著腳,會唱歌的唱歌,能跳舞的跳舞。
見她們放不開,她大長腿一邁,混進人群,樓著小姑娘的腰教她們怎么慢慢的晃動身體。淺語低笑,如妖精一般魅惑,被她摟著的姑娘臉都燒紅了。
慢慢的,整個花廳,十幾個按照她要求脫到傷風敗俗的姑們搖晃起自己的身體。
陸陸續續過來尋開心的嫖客人都傻了,好些個都站在那兒不知所措。
縱使見慣了風月的老鴇子,也盯著姑娘群眾穿了一身欲蓋彌彰男裝的趙九兒,被吸引的移不開眼。
放縱的人身上往往都有吸引人的魔力,看到便被驚艷,然后移不開視線,目光只追隨這她,想與她共沉淪,尤其是她充斥了侵略的笑,似乎在無聲魅惑別人飛蛾撲火。看著她,就想不起來別的。
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魅力。
老鴇子驚嘆:“我知道你為什么喜歡她了,看她這樣,我都要喜歡上了。”
薛洋直直的看著人群中那抹肆意放縱的身影,心底深處涌上來一股難以言述的傷感。
因為或者這輩子,他的視線都會追這這道身影,在也移不開。
這該不夠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