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在燒餅鋪里擠了一夜的富大龍等人,聽到聲音,迷迷瞪瞪的走出去。
“娘哎。”
200匹馬身上全都披帶了鐵制的盔甲。
那些盔甲上延伸著外刺,馬匹的頭以及前半身武裝起來,看著就十分有沖擊力。
200匹馬對自己的武裝還不太適應,滴滴的鳴,叫著在地上踢動馬蹄。
負責做出這些鎧甲的鐵匠們手臂都抬不起來,而且這還是將鐵燒化了之后,到這模具里面做出來的,要不然把他們用廢了,一夜也做不出這么多東西來。
趙九兒用水將臉和脖子都一并洗了,進到燒餅鋪里,飽餐一頓,揮手就走。
二百來人慢吞吞走著,議論紛紛,等到了目的地,人和馬兒都適應了這套行頭。
“又是那個妖女帶著那群人。”
石縣和沙河線邊境的地方,日夜都有人守著不讓外鄉人通過,到了白日,石縣帶頭的人就會帶著諸多老百朝墨城攻擊,他們的目的是跟幾縣的人歪纏,更是從墨城去往牡丹城,一路鬧過去討說法。
這會兒又聚到一起聚眾鬧事兒的幾縣百姓,齊刷刷,甚至是爭前搶后的朝他們看。
前后幾線幾波人都過來詢問趙九兒,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趙九兒的回答是:“你們只管打,不用管我。”
她妖女的名頭太盛,幾縣人互噴口水。
也不知哪個急性子被戳了肺,這才打起來。
趙九兒看了一會兒,發現他們人雖多,但是被打起來不是摔跤就是群毆,把對方朝死里弄的幾乎沒有。
她吩咐富大龍:“把馬頭前面的外刺包起來。”
沒有額外的工具,富大龍他們脫了衣裳裹上去,照做。
“分一半人出來,跟我走。”
“駕——”
100人略一猶豫,跟上趙九兒的馬直沖人群。
他們來勢洶洶,馬上又包括了鐵器,但凡被撞一下,肯定去半條命。
眼瞅著妖女帶人沖這邊來,被針對的人怪叫著散開。
混戰的幾縣百姓立馬被沖成了兩截兒,誰也不敢朝他們周圍湊。
因為這個妖女帶人沖過來的時候,就像是帶人沖進了莊稼地,根本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
誰想死在她馬蹄子下?
誰都不想。
趙九兒的馬頭一轉:“回去。”
有她在旁邊,時不時的沖出來踩踏一番,石縣的人與其他幾縣僵持在哪兒了。
石縣的那位耆老,被人扶著,過來見趙九兒。
他已白發蒼蒼,臉上的皺紋像是被千錘百煉過,開口便是滄桑道,“石縣白背了幾十年的稅,我們為什么不能給自己討個說法?”
趙九兒蹲坐在地上,被太陽照的瞇著眼兒,“前天在府衙門口,沒人給你說法?”
耆老激動:“當時你也在場,你也聽到其他幾縣的人是怎么說的。我們石縣叫他們白白欺辱不成?”
趙九兒的肩膀聳了下:“那沒辦法了,你們打吧。下次別再拿著木棍,鋤頭,拿著刀拿著劍,殺了他們。”
耆老一震:“還沒到那個地步。”
“那你們鬧個屁?”
他媽的三天了,她守在這看這群人打打鬧鬧,跟他媽過家家似的。
趙九兒惱了,把話摔出來:“要么老老實實坐下來談,要么他媽的把對方給我殺了。”
“給你半天時間,半天時間你們這些人還不能下決心,我就替你們選,你所謂的還沒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