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兒也覺得累了,留下話上馬回城。
她說的兩個選擇很快在墨城傳開。
顏景正道:“萬不可鬧出人命。許多事情不是走了極端才能解決。這般逼催要不得。”
趙九兒聽著呢,點點頭朝蘇清河看。
樸算面色復雜道:“此地知府已在來任的路上。”
他們信奉的都是中庸之道。
但他們怎么想無所謂,趙九兒想聽蘇清河說。
蘇清河在沉默。
“百姓若刀劍相向,死傷無數,一發不可收拾了,該當如何?”
關她什么事?
蘇清河的問題暴露了趙九兒內心的卑鄙。
她之所以煩躁,是因為蘇清河想要管這件事,只要這件事平息下來,管它內里有多少爛瘡。
她只是在按照蘇清河希望的方向去做。
對待那筆糊涂稅,也覺得石縣人爭取自己的利益沒錯,其他縣不想背負這筆債也沒錯,所以打吧,鬧吧,爭吧。
趙九兒骨子里喜歡見血的方式。顏景正說她極端也沒錯。
蘇清河還在等著她的回答。
趙九兒揉揉額頭,笑道:“隨便你們怎么說吧,最好是具體說,我照著辦就是了。”
她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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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樸算朝顏景正和蘇清河看。
蘇清河:“把屯兵所的提轄請過來吧?”
這時必須要有一個有分量的人前去說項。最好是能摸清楚對方的想法。
顏景正站了起來:“我與那位提轄一同前去。”
蘇清河:“那我便去請石縣知縣,和其他官員去往別的縣。”
兩人對視一眼。
顏景正先笑起來的:“她做事雖然冒進,但是沒她在一旁震懾,石縣與其他線的人斷然不會再做其他考慮。”
蘇清河有點在意趙九兒上去休息之前,那一副既無聊又有些氣憤的表情,也跟著笑了下道,“她做的不算錯,但是不能讓她知道。”
在一旁翹著耳朵聽的薛洋不樂意了:“你們這么說是耍我們老大呢?”
“稍安勿躁,”鮮少開口的趙耀祖,一句話讓薛洋冷靜下來。
顏景正更加笑瞇瞇的道:“薛洋以為趙當家為何會對清河另眼相待?”
這還用說嗎?薛洋也不客氣,直接道:“我們老大她好色唄。”
那個“色”臉上尷尬的厲害。
“清河不必覺得難為情,”顏景正正色道,“趙九兒身負異能,才學詭異,偏偏這樣的人又性格無法無天,活在俗世中就需要管教,她就算自己不明白這一點,也在向你靠攏。所以清河不必難為情,好好與她相處,好好的教導她。”
這還是第1次,有人站在不同的角度,把他與趙九兒攤開了說。
蘇清河不得不承認自己總也放不下她的原因就是這些。
她與別人不同,做的事也不同,真的開始這般理解的時候,便不能真的去憎恨她。
蘇清河深深朝顏景正鞠了一躬,感謝他也能這般理解。
理解他。
也理解趙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