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林沒說別的,讓蘇清河自己拿主意。
說實話,蘇清河不是很想趙九兒留在這兒養傷。
但她不能移動!
“勞煩王爺了。”
蘇清河把藥方子拿出來,同時道,“還請王爺容在下在此照應。”
“這是自然。”
蕭鳳林吩咐下人收拾個院子出來,蘇清河本不想讓他這般麻煩,在這里有間房就可,但蕭鳳林畢竟是主人,又幫了忙,他不好多說。
蘇清河留下照顧趙九兒。
其實也不用他照顧,趙九兒多數時間處在精神不濟的昏睡中。
“你瘋了!”
薛洋他們來了。
老叔公哭的不行,罵她:“不要命。那御狀是輕易能告的?人家貴妃,國公又是輕易能扳倒的?”
田錯也道:“知道你做事冒進,但不知道你做事不要命,你說說你,一聲不吭辦這么大的事,那打你的侍衛,但凡有點壞心眼,一百板子打不夠數就能將你打死。被打死了如何是好?”
趙耀祖:“你從哪兒弄到那么多證據?誰跟你合的謀?”
薛洋:“老大你為什么這么做?不要命了?”
他們站在床頭,沖著一個趙九兒噴。
趙九兒裝模作樣的將臉在軟枕上蹭蹭:“你們的吐沫星子噴我臉上了。”
“回答!”
趙耀祖怒了,像個發怒的小獸,把周周幾個人嚇一跳。
趙九兒被圍觀這,眨眨眼:“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了報復,區區貴妃,也敢接二連三的找我的晦氣。”
她笑:“我不讓她好看,讓誰好看?”
眾人:“……”
她的確是這樣的人。
但按照她的脾性,更會直接把人的脖子抹了,哪里會自損八百傷敵一千?
趙耀祖接著問:“誰跟你合的謀?”
趙九兒趴的難受想翻身,但是不能翻,長吁短嘆:“廖先生他們唄、”
廖先生他們是顏景正為趙耀祖請來的老師!
竟不知是他們在背后出謀劃策。
趙耀祖捏緊了拳頭,轉身走了。
趙九兒叫他:“哎——”
“老田你去把他帶回去。”
田錯擰著眉頭:“有那么多證據,廖先生他們怎么不自己去告?就你不怕死?”
冷嘲熱諷的沒完了。
趙九兒不耐煩道:“是我非告不可,跟廖先生他們無關,趕緊把他帶回去。”
“唉!”
田錯不知道在說她什么好了,去追趙耀祖。
老叔公和薛洋還站在她床頭。
“你沒說實話。”
老叔公感覺到了。
趙九兒趴在哪兒哼哼:“什么沒說實話,想要我什么實話啊。與其跟我叭叭,不如在取點冰過來,我熱的快熟了。”
薛洋:“我去。”
一直未曾說話的蘇清河走過來,將手掌落在她額頭上。
“發燒了。”
老叔公的臉拉著:“你是個打鐵的,但你不是鐵打的,這下就知道什么叫受罪了。”
他去請大夫。
蘇清河理也不理,也轉身走了。
好幾天了,他什么都不問,也不說話,只每天守在旁邊熬藥,上藥。
趙九兒目送著他的背影吁氣。
存在感極低的趙不易,朝她散發出濃重血腥味的腿捅一指頭。
趙九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