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會道,八面玲瓏,在過去的蘇家也是個人物,平時有個大事小情,也都會找她商量一二,近些年家中一些小輩兒結婚,也都是她作為代表登臺講話。
不說話先笑,胖胖的臉頰上散發著親和力,蘇薇往前探了探身子,沖著蘇辰說道:“大家既然讓我說,那我就說說,說錯了的,老弟你別怪姐,我們見識也就在這小縣城了,比不得你在燕京大城市……”
蘇辰直接擺手打斷她:“有什么話直說,別繞彎子,我沒空聽你們扯閑篇,撿干的說。”
擺下這陣勢,為了錢蘇辰能理解,卻不會容忍,更不會毫無反應。
眾人臉色一變,有人想要開口說什么,硬生生又咽了回去,這時候他們才意識到,面前已經不是那個誰都可以說幾句囑咐幾句的晚輩了,人家在外面已經憑借著遺產,打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遺囑,遺產,財產。
現在所有人都不能聽到這些詞匯,如同針刺穿心臟一般疼,大家肩膀一般齊,跟那位的血緣關系都一樣,憑什么,憑什么他蘇辰繼承百億家產,而我們連一點點的邊角余料都沒有,還要對他卑躬屈膝感恩他的一點點施舍,不,那都不叫施舍了,那是對我們的侮辱,一點點的工作,一點點努力就能賺到的錢,是施舍嗎?我們還得感恩戴德,狗屁,你分給我們一些錢都是應該的,憑什么我們要去感謝你的那點侮辱。
蘇薇做保險的,多年來什么人沒見過,更刁難的客戶都得笑臉相迎,制怒忍氣在她這里都是小意思。
“好,那我就長話短說。遺囑最大我們都知道,我們想要確認一下,這份遺囑是否是伯德·加西亞先生在清醒時候立下?”
蘇辰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你確定要看?”
看了,可就連親戚之間最后那點情分都沒了。
他沒想到昨天還是給父親打電話,打的感情牌,拿出一點來補償我們這些親人,你吃肉也讓我們跟著喝點湯。
今天就變成了公事公辦,要去質疑遺囑,這也就意味著,推翻這遺囑,他們覺得爺爺作為第二順位繼承人,可以繼承財產?
“你們確定要看?”
蘇薇哪里敢拿主意,蘇辰趁著現場一片沉默之時,又看向了每一個人,你們確定要去從‘根’上質疑我作為財產繼承人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