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注定了他會自己追出去,先查探情況,才會想著是否要呼喚支援。
人剛從窗戶翻出去,就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別說拿出武器,他連意識都沒有跟身體聯系起來,下意識的反應想要反擊,劇烈的疼痛傳來,隨后就是意識失去。
陳文芳拎著被敲暈的雷宇卿,似乎自己剛剛力度沒有控制好,發力重了。
不管了,先完成老板下達的任務。
轉天清晨,當童尋川沒有在操場上看到雷宇卿跑步,就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第一時間跑到他的房間,看到地面還有臉盆準備泡腳,外衣昨天濕透了,今天都陣陣餿味了,就在椅子上搭著。
窗戶開著,窗臺上的腳印是雷宇卿的。
二十分鐘之后,雷宇卿被找到了,就在營地之外的山內。
人就在樹下,還穿著昨天的衣服,腳筋手筋全部被挑斷了,不是簡單的切斷,是切斷抽出了一小段,杜絕了接上的可能。傷口處還被處理了一下,盡管也是失血過多,卻還達不到丟掉生命的地步。
周遭,沒有任何痕跡。
童尋川在原地查了三天,雷宇卿被送到省城醫院,人沒事,只是這下半輩子,要靠輪椅和別人照顧活著了。
沒有殺他,沒有打斷他的脊椎骨,是因為仇怨沒達到那么深,還是要讓他更清醒卻更無力的感受絕望嗎?
是誰?
童尋川調查了三天,沒有結果。
當地和從燕京來的專家,也查驗了現場,詢問了雷宇卿,都沒有任何訊息。
童尋川返回了燕京,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去質問誰,只是想要求個心安,以她對那個男人的了解,這件事太符合他的特點了,單兵有這樣實力的,童尋川覺得除了克洛德也沒別人。
雷宇卿沒有被一些迷-藥之類的東西偷襲,完全就是硬實力情況下,被人一下子打暈。
她不出意料之外的給攔在了‘海津星辰’之外,那曾經她隨便乘車出入的一線天大門,現在成為了她和里面兩個世界的阻隔。
“邢青梔,我想見蘇辰,我人就在門外,能讓我進去嗎?”
“不能。”
“那能讓我見見克洛德嗎?”
“可以。”
時間不長,克洛德出現在大門口,伴隨著冬季的到來,如今的他又開始了非常正統的歐洲貴族管家打扮。
“童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