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幫著擺起了棋子。
“怎么了?是虧錢了嗎?”林雙問道。
大半夜睡不著,林雙想到幾個可能,其中之一就是海外投資虧損。
海外市場的風險是不需要說的,群狼虎視,捧你時會讓你高高在上,要砸你時也毫不客氣,要的就是這一起一落之間的差價。
林昭可以幾天賺三億美元,當然也可以一天就賠出去十幾億....如果她有那么多的話。
林昭抿嘴一笑:“沒有,就是剛起床洗過澡,頭發沒干,找你放松一下。”
嘴角含著淡淡笑意,抬手從右扶手箱里拿出一個白色的輕薄瓷杯放在身前,動作優雅手很好看。
里面有白色半透明的液體。
抬手輕輕抿了一口,眉頭挑了挑,露出一絲似乎可稱之為愉悅的表情。
“那我可真榮幸,她倆都睡了?”
“嗯!”
啪!
一邊說著話,白嫩如蔥段一般的手指捏起一枚黑子,已經落在棋盤正中,接著又在象棋那走了一步,在西洋棋這邊下了一步。
“看到了嗎?”
“看到了....”
林雙看看三個棋盤,微笑道:“要同時下,那難度就更大了,這種放松方式,是高智商人群專屬的嗎?我聽說應該是長者持白....”
他這話音未落,林昭又落子動棋:“是強者持白。”
“我哪是什么強者....聽說要猜先.....”
啪!
啪!
啪啪啪!
林雙莫名其妙看著她,這女人絲毫不講規矩,就一個人在落子移動。
黑子啪啪啪落了十幾枚,象棋那邊她出動了一個車,殺到自己這邊吃了自己的五個小兵,還干掉炮馬車相士和將....
西洋棋那邊倒是還好,也就是一個后屠殺了半個棋盤,應該也要贏了。
素手纖纖,玉一般的指頭,拈著黑玉似的棋子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就連放子時的聲響,林雙都聽出了韻律。
“你是要自己下嗎?”
林昭抬眼看看他,輕笑道:“已經說了找你下棋,你自己不落子還要我請嗎?”
“那你...有點不講規矩,下棋不應該是一人一手嗎?”林雙抓起一枚白子問道。
“誰說一定要有那個規矩,博弈本來就是各憑速度和本事的。”
林昭嘴角揚起,反唇相譏,嘴上接話,手里反而加快了落子的速度。
“如果這樣,那不太好吧?這是不講武德,我們可是學法律的。”
“再想講道理這一盤你也要輸了,輸了之后說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林昭臉上帶著笑,嘴角微揚,笑容迷人,甚至更過分地抓了一把黑子往棋盤上放。
眼看著那幾枚黑子要落到棋盤上,林雙突然伸出手,手掌直接擋到了那一片。
白嫩纖指捏著黑子,按在林雙的手心。
四目相對。
笑顏如花。
“學聰明了嗎?倒不算太遲。”
林昭抿嘴一笑,手又去移動西洋棋跟象棋,看樣子是要斬盡殺絕。
移動的棋,林雙就沒辦法了。
他對于圍棋也只是會下的水平,如果說一人一手,那他估計得輸,但如果是這種想怎么落子就落,想怎么擺就擺,那他能怕誰?
轉眼之間,他就已經落了好幾枚白子,接著停了下來。
“這兩邊局,你放棄了嗎?”林昭隨口問道。
西洋棋和象棋,林雙的白方紅方已經被殺得七零八落。
“你不是贏了嗎?”
“什么叫贏?不還給你剩了幾個子。”
林雙愣了下,看著她的清眸:“所以這規矩是斬盡殺絕....”
“誰說王死了局就終了的呢?王侯將相是誰定的?”林昭輕聲反問。
“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局棋,輸了也可以重來,人生如棋但也不是棋,棋只是游戲。”
林雙說得似乎無所謂,其實覺得這里頭有點不簡單。
或許林昭是教他一些人生道理,這話很耐尋思,估計是不是今天自己又做錯了什么。
緊接著他想起了畢業論文答辯那天,那個從走道過來的女人,應該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