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良按下桌上的對講開關,“讓會所的工作人員進來,做現場指認。”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會所的經理走了進來。
高紅良指著投影畫面上的琺瑯壺,“請你如實回答,這只茶壺是你們會所提供的器具嗎?”
“不是。”負責人肯定地說。
“這只茶壺是哪兒來的?”
“是這位小姐帶來的,當時,我在場,看著她從一只提包里取出的這只茶壺。她要給壺里沖茶,我們的服務生好心上前幫忙,結果還被這位小姐訓斥了一番,她說,這只壺任何人都不許碰。”
“你能對你所提供的證詞負責嗎?”
“能!”
“好,謝謝你的配合,請在證詞上簽字。”
證人退下了,高紅良望著陸寧,“違禁藥品是哪兒來的?還有,給馮高錕下藥的人是不是你?!馮高錕身家數十億,你給他下藥,導致他喪失理智進而對你進行侵犯,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敲詐勒索?還是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說!”
陸寧沉默了半天,哇地哭了,拼命搖頭……
“就算你拒不交待,我們也已經取得了指認你違法的足夠證據,未來上了法庭,你將受到法律的嚴懲。”
高紅良告訴王闊:“聯系馮高錕的家屬,讓她們來隊配合調查,看看他的家屬是否知道馮高錕出席今晚宴請的背后原因。”
陸寧一聽事情鬧大了,再也撐不住了,兩腿一軟,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陸寧的心理防線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此刻她把內心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干爹蓋賀宸身上。
母親說了,她已經給干爹發了消息,干爹一定會來救她們娘倆的……
陸寧快要嚇瘋了,干爹!你快來啊!快啊!
高紅良:“給她換審訊椅!戴上手銬!”
像陸寧這種看似純良無害的少女,內心究竟隱藏著怎樣見不得人的齷齪,誰也不敢保證。
此時此刻,她的反應已經證明自己有無法推卸的犯罪行為。
進門時,陸寧是受害人的身份,現在轉眼變成了犯罪嫌疑人。
王闊上前,扯著陸寧的胳膊把人提起來,放在椅子上,陸寧像被人抽了骨頭似的,再一次滑了下來,佝僂著身子,趴在冰涼的地上,身體抽搐。
女警員連忙上前,雙手從身后肋下將陸寧提起來,陸寧目光空洞渙散,張著嘴大口呼吸著,像條離開了水瀕死的魚一樣任由擺布。
王闊從旁邊取來金屬擋板,審訊室的金屬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加不加擋板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只要加上擋板就證明被問話的人已經被確定為犯罪嫌疑人。
陸寧被按在椅子上,雙手塞進固定在擋板兩側手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