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沒錯。
馮高錕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
姬洪生上前握住馮高錕的手上下搖著。
姬洪生是蓋賀宸介紹給馮高錕認識的,據說這家伙在云都道上很有勢力,許多難辦的事情交給他,只要錢到位,都能給你擺平。
姬洪生滿面春風的樣子讓馮高錕心里有了底氣,冷哼了一聲,拿出了甲方爸爸該有的架勢和口吻:
“姬先生,你不是說林深已經抓回來了嗎?她人呢?我的時間很寶貴,可沒時間跟你浪費,趕緊把她給我帶上來!”馮高錕不耐煩地拍著輪椅把手。
姬哥笑了笑,在馮高錕的肩膀上拍了拍,圍著他轉了一圈兒。
馮高錕心里很不舒服,自己什么身份,這種道上的流氓頭子也敢跟自己沒大沒小的,心里有氣,可是卻沒敢表露出來,這畢竟不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有些方面該忍還是得忍忍。
轉了一圈兒之后,姬洪生停了下來,“我說馮先生啊,您別急。咱們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的確,你是甲方爸爸,你出錢,我們理應賣命,可是你讓我們綁架林深小姐,總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姬洪生皮笑肉不笑地說。
“說法?”馮高錕抽了抽臉皮,“你們收錢辦事就得了還要什么說法?哼,那臭丫頭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馮先生,請您把話說清楚些。”
“你們云都的HSH真的是超級啰嗦!我在國外找人做這種事情,人家多一個字兒廢話都不問,拿錢就干。”
“馮先生,看來國內的生活你很不適應啊!”
姬洪生一反之前電話里的態度,陰陽怪氣的,聽得馮高錕很不舒服。
甲方爸爸口氣很沖,“行吧,跟你們說,那個林深在酒局上得罪了我,還動手打傷了我,所以,我要收拾她!”
馮高錕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說,“參加那種酒局還不讓潛規則,不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是什么?還動手打人,你說她是不是給臉不要臉?這回你們聽懂了嗎?”
“聽懂了!”
這次回答的不是姬洪生,是一直坐在桌前吃烤肉的陳鷹。
馮高錕嚇了一跳,這刀疤臉的聲音像是被子彈灼燒過的槍膛,低沉卻又帶著致命的氣息。
馮高錕眼看著刀疤臉把手中的刀叉重重地扔在盤子里,拿起旁邊的紅酒杯,品了一口,又用盤子里的餐巾擦了擦嘴,那與眾不同的氣度絕對不是一般人物。
馮高錕心里有些打鼓。
“問問他,林小姐是怎么打傷他的。”這句話,刀疤臉是說給姬洪生聽的。
“是!”姬洪生聽話地點著頭,轉過臉來,“馮先生,請問林小姐是如何打傷了您的?”
林小姐?
姬洪生居然稱呼林深為林小姐,語氣中還帶著足夠的尊敬,這讓馮高錕十分費解,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她……她用酒瓶爆了我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