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忠:……明明是談情說愛的,怎么他聽著這話后背直冒涼氣。
午膳過后,景玄便帶著人去了前朝搭建的狩獵臺。
狩獵臺是一個極大的空地,里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弓箭,長劍等狩獵的武器。
在正中央,有一把金色的弓,幾百年來,景氏江山都換了幾個人管,這柄金色的弓依舊在這里。
風吹日曬,雨雪侵蝕,它卻仍如新做出來的一般,不腐不朽。
不過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將這把弓真正的拿起來。
有傳言說,唯有容氏一族血脈的人才能得到這把弓的認可。
容氏,便是前朝之姓。
景玄不信這個,只將這把弓當做一個裝飾放那。
他今日倒沒穿著騎裝,而是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牽著沈姝的手,淡淡的看向下方。
“拔得頭籌者,可得朕一句話。”
眾人聽了紛紛不覺抖了抖身子,面上溢出欣喜。
得景玄一句話,不就是得了一道沒有內容的圣旨。
“若是兒臣拔得頭籌呢?”景陌手握著韁繩,看向景玄。
唇角不覺顯出些淺笑,眼中卻仍是淡淡,讓人瞧不出摸不透他真正的情緒。
“你若是拔得頭籌,那么太子妃便可得朕的一句話。”
眾人瞬間便將目光落到在踏雪旁邊站著的顧卿瀾身上。
有羨慕,有嫉妒,亦有恨意。
“兒臣怎么好沾殿下的光?”顧卿瀾不急不慢的回應,表達自己的態度。
景玄擺了擺手,“這都是太子應該做的事情。”
“男兒在外拼搏,一為江山社稷,二為家中親眷。”
“若是太子顧念親眷這一點都做不好,還算什么男兒。”
景陌:“……”
這話他聽著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勁。
父皇真的是在夸贊他,替他在太子妃面前說好話嗎?
在眾亦有女子穿上騎裝牽著馬過來的,聽了這話皆不由自主的朝著顧卿瀾投去殷羨的目光。
男人伸出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身前。
是在助她上馬。
顧卿瀾瞧了瞧左右,在眾多視線中只得咬牙忍住,將手放了上去。
出乎她意料的,男人眼中閃過滿意,另一只手松開韁繩,放到女人的腰間,十分輕松的將人抱在了懷中。
顧卿瀾:“……”
她就知道,事情一定不會是她想象的那樣順利。
“殿下,這是斗篷。”趙德忠托著盤子,上面放著一件鴉青色的斗篷,隱隱能瞧出后面繡著一條盤旋著的金龍。
他拿起斗篷,披在自己的身上。
隨后握起斗篷兩邊,將女人的身體包裹住,嚴嚴實實,不露出一絲。
不經意的往旁邊看了一圈,在瞧見幾個男人遺憾的目光后,他才心中嗤笑一聲。
等回來他就將這些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看太子妃的男人都記在小本本上。
顧卿瀾午后換了一聲正紅色的騎裝,襯的肌膚愈發的嬌嫩白皙,眉眼精致宛如畫師精心描繪。
額上墜了一顆紅寶石打磨成的水滴,與花鈿重疊了些。
垂首低眸,方能瞧見這驚人的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