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蕭嫣就像是與周若翎關系極好的樣子,伸出手強行將周若翎扯了過去。
這殿中每一個人,或多或少,心情都是有幾分復雜的。
尤其是當事人之一,顧卿瀾。
她面如死灰,心如死水。
雖然不知道男人這段時間到底是發什么瘋,腦子是不是經常灌水,但是她知道,往后再出門,便是要遮著臉了。
她真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今生才能碰上這樣一個顱內有疾之人。
是不是她刨他家祖墳了?
“太子到底年輕,少年慕艾,本就是尋常之事,看著太子這樣,朕倒是想起了多年前的自己。”
景玄這話一出,后面便跟著一句又一句的附和之詞。
顧卿瀾聽了這些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然后將自己的頭給埋進去。
她不想活了。
景陌將手收回看了一眼,手背上大片的紅色,紅色上面還有青色與紫色交加點綴。
他眉眼微抽,太子妃這手勁下得可真夠狠的。
“太子妃這是想要弒夫嗎?”他開口問。
景陌就這么大大咧咧的將手放到她的膝上,明里指責。
顧卿瀾沒睬他,繼續捧著茶盞喝茶,只是雙手,可憐兮兮的縮在袖子里,不敢全部伸出來。
如果能的話,她確實現在想殺人。
但是越是在這個時候,她就越是要冷靜。
為了這么個狗男人,手上沾血不值當。
景陌卻是又重復了一遍,“孤的手如今很痛,若是有人幫孤捏一捏就好了。”
顧卿瀾轉頭看向趙德忠,“沒聽見太子殿下的話嗎?快去幫他捏一捏手。”
趙德忠:“……”
如今在殿下身邊當差,是越發的艱難了。
他不過就是想安安穩穩的發家致富而已,怎么就這樣倒霉呢,隔三差五便被推出來擋刀子。
“奴才手粗,沒得將殿下的手按痛了。”
周圍都是人,趙德忠也沒膽子跪下惹人注意,只得低聲說話。
他敢肯定,若是他去給殿下按按手,之后一定會被抽板子。
“殿下也是這樣認為的嗎?”顧卿瀾的眼中,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些鄙夷。
男子漢大丈夫,竟還這樣嬌氣。
景陌像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鄙夷一樣,“趙德忠說得對,他手粗,孤細皮嫩肉的,會被按痛。”
顧卿瀾跟見了鬼一樣,詭異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
“那么阿滿手嫩,給一定能讓殿下滿意的。”顧卿瀾毫不猶豫的將阿滿推了出去。
“哎呀!”阿滿右手忽然抖個不停,面色中摻雜著些許為難,“奴婢早上端盆的時候一不小心撞在了門上。”
顧卿瀾:“……撞門上是你腦子壞了,不是你手壞了。”
阿滿:“奴婢還沒說完呢,奴婢撞在門上跌倒下去的時候,那盆正好摔在奴婢的手上,奴婢到現在手還痛著呢。”
顧卿瀾木著臉,“本宮怎么看不出來你的手受過傷。”
她怎么不知道,阿滿叛變的這么徹底。
阿滿:“太子妃有所不知,奴婢偷偷去找了太醫診脈,太醫說奴婢可能是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