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耳朵壞了嗎?”顧卿瀾慵懶的挑了挑眉,不似從前的暗語,現在依然是毫不遮掩的惡言相向。
景陌卻不在意的將衣袍放在顧卿瀾面前的桌上,“孤聽得清清楚楚。”
“太子妃想讓孤扮演來私會的姘頭對不對?”
顧卿瀾微訝,“殿下你怎么會這樣想呢,妾身說的當然是真正的姘頭啊,姘頭你知道的吧,就是殿下頭上綠油油的,能跑踏雪的那種、”
景陌唇角微抽,眼皮狠狠的抖了抖。
為了抹黑自己,太子妃還真是費盡力氣。
竟然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了。
他不生氣,不生氣,反正這只是嘴上說說,不可能成真。
“孤當然知道。”男人俯下身,雙手撐在桌上,一下子與她靠的極近。
顧卿瀾條件反射身子往后仰了仰,“殿下既然知道,那還靠的這樣近做什么。”
“雖然知道……”男人眸色情緒漸濃,“太子妃這話是在說笑,但孤聽著不甚順耳。”
不順耳就不順耳唄,誰管你啊。
“吧唧”一聲,男人重重的親了一下女人細嫩的臉頰,見上面有些淺淺的紅痕之后才滿意的退開身體。
漫不經心的撫著衣袍上的刺繡,就好像方才做那樣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樣。
“現在舒心了。”他又加了一句。
桌上,是一盤香甜的腌梅子,顧卿瀾吃了一個,核還在口中沒有吐出來。
此時她將口中的梅核咬得嘎嘣作響。
就好像口中的不是梅核,而是男人的骨肉一樣。
“這衣服,太子妃給孤一個解釋如何?”他語氣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女人的臉頰,“若是太子妃說的話孤聽著不順耳,那邊只能自己來找些順心的事情做一做了。”
顧卿瀾愈發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趴在旁邊的大黃一口咬死這種臭不要臉的男人。
“妾身是留給自己穿的。”
男人一雙狹長眸子彎起,極為漂亮的弧度。
“原來如此,太子妃是為了孤才帶了這衣服過來,既然這樣,明日穿給孤看看吧。”
他方才好像看見一件紅色的長袍,現在這么看來,大約也是太子妃帶過來的。
白色還是紅色,他倒有些糾結起來了。
要不是兩個都要了吧,半天白色,半天紅色,他不挑,都喜歡。
忍耐到極致,便是爆發。
顧卿瀾笑了笑,很是溫柔,只是一直趴在地上的大黃卻抖了抖耳朵,看了顧卿瀾一眼,然后甩開四條腿飛快的朝外跑去。
就好像后面有人攆著追趕它一樣。
“啪”的一聲,女人纖手一掌拍在了桌上。
景陌眼尖的將衣袍和一盤腌梅子拿起。
與此同時,一條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桌子中間蔓延開來。
隨后又是一聲“轟隆”,這張桌子終于壽終正寢,分成兩半摔在了地上。
揚起的灰塵將兩人短暫的隔絕開來。
景陌:“……”他好像太過分了些,雖然肉湯重要,但如果真的惹惱了太子妃,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可憐,弱小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