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兩人的姿勢極為別扭,顧卿瀾的手被他抬得極高,景陌自己又得俯身。
近到他只要再彎下腰,便能觸碰到女人的額頭。
只是這一次,他沒這么做。
而是將茶盞取下,喊了一聲外面貼著耳朵的趙德忠。
趙德忠連忙打開門,看著里面的情況,嘴巴張大,滿目驚愕。
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剛才到底在做什么啊,好好的一個那么大的桌子呢?
怎么說沒就沒了。
“這桌子常年不修理,方才孤只是輕輕碰了碰,便成了這幅樣子。”
這番話聽在趙德忠耳朵里,完全沒有一絲的信服力。
不過作為奴才,他這時候只能說,“都是奴才的錯,沒讓人提前來檢查。”
其實來之前,趙德忠便已經讓人仔仔細細的將這些物件都檢查了一番,絕對不可能出現輕輕一碰就變成木屑的局面。
故而對景陌說的話,趙德忠是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見著幾個人來打掃木屑,景陌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勾住顧卿瀾的手指,撓了幾下。
“這回太子妃該怎么感謝我。”男人目光極為明顯的看著放在一旁的白色衣袍上。
眼睛里面明晃晃的寫著他要她穿著這衣服給他看。
顧卿瀾沒睬他,而是走到外間招了招手,讓大黃過來。
然后拍了拍它的腦袋,對著阿滿道,“帶它去吃些好的。”
阿滿緩緩閉上了雙眼,裝作沒聽見,身子僵硬,一動不動。
顧卿瀾挑了挑眉,“大黃可是一直記著你呢,阿滿,你確實不帶著它?”
大黃極為緩慢的伸了一個懶腰,隨即走到阿滿身邊,仰著頭齜了齜牙。
在看到極為鋒利的尖牙,上面似乎還沾著血漬的時候,阿滿扶著門,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滑下去。
聲音顫顫巍巍,“太、太子妃,奴婢無能,怕是照顧不好大黃。”
大黃繞著阿滿轉了一圈,低低吼了一聲。
阿滿幾乎要跌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顧卿瀾,十分可憐的樣子。
雖然想到那日阿滿說自己手受了內傷很是生氣,但見到她這幅模樣,倒有些哭笑不得。
“罷了罷了,你去做別的事情吧,趙公公膽子大,還是讓他去。”
趙德忠聽到膽子大這三個字,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背,只是瞬間在感受到景陌的死亡視線之后,又將背給縮了回去。
等全部收拾完,已經是一刻鐘之后的事情了。
阿滿讓人在外間布了膳食,里面仍舊是以打獵來的炙肉為主。
男人坐在她的對面,優雅而又矜貴的用著膳,顧卿瀾其實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出來。
其中一個,便是他說的不明不白的話。
“竭盡全力治好她,榮華富貴予她,而后兩不相欠。”
這話在她的腦海中盤旋,久久不曾離開。
不過卻不是糾結景陌對言玥的感情,兩人就是現在當場鳳冠霞帔她都沒關系,但是言玥西山一計顯然是沒成功。
甚至可以說,很明顯的起到了相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