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瀾:“……”他大爺的狗男人。
誰都不能讓她吃虧,這次她一定得記下,等回頭十倍百倍的找回來。
“既然是為了殿下的生辰,那么殿下想看妾身穿哪個,妾身就穿哪個。”
男人眼眸亮了亮,口中還道,“真的嗎?”
顧卿瀾冷冷的看著他,大有你要是敢說出不該說的話,我就弄死你的意味。
景陌看懂了其中的威脅,精致眉眼沮喪的斂了斂,“太子妃真是孤見過的最善解人意的女子了。”
顧卿瀾聽了這話也沒覺得有多開心,而是涼涼道,“怎么,殿下見過的女子有很多嗎?”
兩人皆不開口,空氣一下子都仿佛凝滯起來不再流動。
幾個宮女太監也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不敢再看過來。
男人輕笑,聲音清雋,“太子妃這話,孤聽著怎么這么酸的呢?莫不是吃醋了?”
“你們先出去吧,沒有孤的吩咐,不得進來。”景陌對著幾人說道。
像是得了大赦天下圣旨的犯人一樣,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不過幾瞬,便都沒了人影。
就在顧卿瀾以為男人又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卻只意味深長的看了半晌,隨后慢條斯理的取過茶盞,小小的抿了一口。
水澤仿佛為唇珠鍍上一層淺淡的光澤,勾人品嘗。
“吧嗒”一聲,男人從懷中取出一個方牌,按在了桌上。
從指間溢出的,是璀璨的金色。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動,方牌被推到了女人面前。
手指移開,顧卿瀾清晰的看見上面四個大字。
“免死金牌”。
“殿下這是何意?”顧卿瀾神色莫名。
好端端的給她免死金牌做什么?
“一個免死金牌,換沈釗在軍中歷練的機會。”
這話她便更是不解了,圣旨大如天,就算沒有這塊免死金牌,兄長也不可能拒絕接納沈釗不是。
男人眉宇間流露出幾分無奈,屈指敲了敲桌子,“并不只是因為沈釗的事情,孤聽外面傳言,顧家功高蓋主……”
說到這,景陌抬眸看了一眼顧卿瀾,見她神色未變,心中微有些悵然。
繼續道,“這塊免死金牌是父皇賜下,一來緩和外界謠言,二來也是為了定顧家的心。”
這塊免死金牌,其實是景陌自己求來的。
景玄雖心中對顧家放心,卻也沒到可以賜下免死金牌的地步。
免死金牌的貴重,就算哪一日做下謀逆叛朝之事,也能堪堪留下一條性命。
景陌求來不為別的,只記得那日逛園子的時候,顧卿瀾問的那句話。
“所有秀于林的木,都會被風摧毀嗎?”
現在想來,她心里頭有這樣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
是他給她的安全感不夠,既然如此,他便給她足夠的底氣,不再擔憂害怕。
顧卿瀾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觸碰,隨即在免死金牌四個字上緩緩撫過。
沒有觸動是不可能的,她不傻,單憑一個沈釗,不足以讓皇上賜下這個免死金牌。
除非,是面前這個男人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