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言姑娘見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之間感情深厚,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不如在宮外自在一生。
很顯然,念夏雖然一直身處皇宮里,但對于人的貪欲,了解的并不是特別的清楚。
用另一種說法,她是腦中的愚忠大過了心里理性的判斷。
念夏跪在地上,腰肢酸軟,正要不著痕跡的換一個姿勢的時候,卻聽到重重的一聲,伴著參湯的湯盅被男人砸到了地上,些許湯水直接濺在念夏露在外面的手指上。
徹骨一樣的寒冷,周身仿佛處在冰天雪地。
“滾出去。”男人暴戾的聲音響起,其中帶著難以自制的壓抑。
念夏想抬起頭看,她身后的門卻被打開。
趙德忠聽到聲音唬了一跳,以為里面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慌忙將門打開。
見那伺候言姑娘的宮女還是安安穩穩的跪在地上,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些許疑惑。
他原本以為是這宮女不規不矩的做出了什么,可看這樣子也并非是他所想啊。
趙德忠抬起頭,看向木桌前坐著的男人。
頓時驚得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連忙朝著外面喊了一句,“來人,將這個宮女抓起來,嚴加看管。”
念夏想說自己什么都沒有做,可現在的狀況卻半點說服力都沒有。
她只得心如死灰的被帶走。
等到人全部走光,趙德忠也沒靠近,而是問道,“殿下,奴才已經著人去找了太醫,您再堅持一會。”
男人精致眉眼泛著可怖的紅色,額前青筋冒出,手指攥緊,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前滑落。
身體溫度高的驚人,像是快要崩潰,男人手指捏著的桌角輕易的碎裂。
趙德忠見狀哪還敢只讓太醫來,連忙讓人喊太子妃來這里。
他雖不知殿下如何中的招,可也聽過這樣的藥,多數是解不了的。
季太醫正巧從言玥的院子里出來,迎面撞上了來請太醫的小太監,便背著小藥箱跟了過去。
等到那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昏倒在矮榻上的太子殿下。
“這是……?”
趙德忠無奈答道,“太子殿下情緒不穩,奴才擔心出事,便讓傅侍衛將太子殿下暫時打暈。”
深藏功與名的傅燃悄悄的伸出腳,撒丫子跑了出去。
希望太子殿下清醒后,不要記得到底是誰一手刀打暈他的。
其實這樣的藥,想要解不是難事。
陰陽調和既可。
只是趙德忠心里清楚,若是殿下真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隨意寵幸了一個女子,大約會后悔半生。
至于太子妃,趙德忠只是做了兩手把握,想著萬一太子妃愿意……
他其實心里也直打鼓,拿不準太子妃愿不愿意。
雖然瞧著近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之間的感情好了很多,但他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是太子殿下挑頭擔子一邊熱而已。
“季太醫,這藥可有解法?”
季太醫收回手,從藥箱里取出幾根金針,細細看了之后扎在男人身上各處。
不過幾息時間,男人的呼吸便平穩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