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趙德忠面露喜色。
心道,果然不愧是季太醫,幾瞬的功夫,便將眼前所有的困境全都解決了。
季太醫看向趙德忠,“除了陰陽調和,沒有其他解法,我只是暫時控制住藥性而已。”
“這藥來的兇猛,沒有時間等我將解藥配出來。”
“最好的法子,便是陰陽調和。”
季太醫雖然面上顯得輕松,但實際心里頭卻是萬分的疑慮。
這藥名為合歡,藥性由其名,男女之間,不用動情,只用合歡便可。
只是在眾多助興的藥物中,這合歡又有些特殊。
它藥性極烈,中了此藥的人,幾乎無法控制住身體,全然被**操控。
這藥,源于前朝后宮里頭。
前朝覆滅后,這藥被列為禁藥全部銷毀。
若非太醫院里有一些,他恐怕都不會認出來。
聽到沒辦法解決,趙德忠只得跑到院門口,焦急的等著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總算瞧見太子妃和阿滿走過來。
太子妃整個人被斗篷包裹住,只露出一張精致的玉白小臉。
她今日本不打算出門的,所以也沒準備除了那男裝以外的衣服,如今斗篷下的,赫然就是昨日景陌拿出來的那件。
趙德忠哪敢將太子殿下中了藥的事情說出來,要是太子妃聽了立刻安排一個女人過來,那他才要哭死。
他想著至少先將人騙進去,然后把門鎖起來。
一來二去,這事情也就算是成了。
若真的是能成,那他倒要感謝這下藥之人了。
顧卿瀾隱隱覺得趙德忠的神情有哪里不對,但還是踏了進去。
“臣見過太子妃。”
季太醫看了看昏迷的太子,再看了看太子妃,眸中不由得充斥著別樣的意味。
“這是怎么一回事?”顧卿瀾走至榻前,手指碰了碰男人的額頭,像是被灼熱一般,她又下意識的將手收回。
季太醫看著趙德忠,趙德忠正對他擠眉弄眼。
他猶疑的摸了摸胡須,撒了一個謊,“殿下無礙,只是需要太子妃在此照顧。”
趙德忠附和道,“是啊,太子殿下不喜那些宮女伺候,所以只能勞煩太子妃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就好似那戲臺上的人。
“那你呢,你跟在殿下身邊多年在,怎么不留下來伺候?”
顧卿瀾用著懷疑的眼神看著趙德忠,將他看的豆大的汗珠都滴落了下來。
為了殿下的清白,趙德忠心中勇氣頓生。
“奴才笨手笨腳的,若是沒伺候好,明天怕又是一頓板子。”
若是此刻顧卿瀾勾著腦袋往里面看一眼,定能察覺出不對勁來。
一個臨時辟出來的房間,緣何矮榻和里間的榻上都好好的鋪著棉被,該有的東西一個都沒有缺少。
只是她此刻大部分心神都被男人容色所吸引,只能分出一絲心神出來與趙德忠說話。
“罷了,本宮照顧便照顧吧,你就在外守著,別走太遠,若是有什么事情,本宮再叫你。”
趙德忠喜得眉開眼笑,正與季太醫一同出門的時候,顧卿瀾突然叫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