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參湯是奴婢親手準備的,沒有其他人經手。”說完這句話,念夏眼眸黯淡,不再看他。
膳房里當時除了她以外,沒有任何人在。
雖然念夏自己知道她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可在極為明顯的證據面前,她竟真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魔怔了,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衛鈺無意的瞥了她一眼,在看到她手腕上的玉鐲時,不僅微有些詫異。
“這玉鐲可是好東西,誰賞的?”
雖不至于特別名貴,可是一個宮女,再是省吃儉用,都是買不起的。
如此一想,賞賜的可能性極大。
念夏愣了愣,老老實實的回答,“是言姑娘賞的。”
“無緣無故,她為何要賞你?”聽到言姑娘三個字,衛鈺手指微頓,雙眸瞇起,斂去其中不知名的情緒。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這藥應當是言玥下的沒有錯。
只是這個中緣由,他想不出來。
“言姑娘說奴婢伺候的好,便賞賜了這個玉鐲。”
衛鈺手指捏著下巴,黑眸閃過星光。
“伺候的好?奇了,趙公公派了兩位宮女去伺候,單單便賞給你一人么?”
“是只賞賜給奴婢一人。”念夏遲疑了一會,才繼續答道。
“只賞給你一人,是另一位婢女伺候的不好?”
念夏雖然不知道衛鈺為何問這話,但還是道,“拂冬伺候的很好,至于姑娘為何會只送奴婢玉鐲,奴婢實在不知。”
傅燃看了看衛鈺,又看了看念夏。
忽然嘿嘿笑了兩聲。
衛鈺轉身,只聽得“咔噠”一聲,手中折扇頂端忽然出現七柄極小的利刃。
少年勾了勾唇角,微微歪著腦袋,問他,“你笑什么?”
傅燃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幾步,訕訕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事情,一下子沒忍住。”
“大晚上的,你先把扇子收起來,沒得怪嚇人的。”
衛鈺并沒將折扇收起來,而是問了一句,“什么有趣的事情,說來聽聽。”
站在念夏身后的兩個衛鈺的手下見他露出這樣的笑容紛紛不著痕跡的往后退了退。
大人一笑,必得有人非死即傷。
而這傷,通常情況下,輕不了。
傅燃:“……”
都是為太子殿下做事的,要不要這么絕情。
“忘、忘了。”傅燃撓了撓頭,眼珠滴溜溜的轉。
衛鈺折扇指著他,對著念夏身后一人道,“將他拖出去。”
那人的目光在傅燃的臉和衛鈺手中的折扇流轉了下,最后抱拳,“傅侍衛,在下也是有令在身。”
雖然還想掙扎著不走,但目光所觸利刃時后,傅燃還是乖乖的被拖了出去。
“我信這事不是你做的,也知道你沒本事怎么做,但我相信,不代表太子殿下相信,更不代表皇上和皇后娘娘相信。”
見念夏神色凄然,衛鈺從懷中掏出一方潔凈的帕子,細細的擦拭她臉上的茶水。
最后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你知道的關于這件事情的所有細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