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沒懂顧卿瀾心中的憤怒,只心軟的看了看,手指圈住她的手指,“乖乖在這里等我。”
說完,便極為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直到人消失在眼前,顧卿瀾還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她氣的狠狠的跺了幾下腳,最后對著鏡子整理了下妝容,才緩緩走出去。
不讓她出去,她偏要出去。
衛鈺站在書房里,臉色一言難盡。
他不懂為什么太子殿下要將衣襟扯得這么大露出其中點點紅痕。
難不成現在京中時興這樣的穿法?
“如何?那宮女后面是誰?”景陌沒在衛鈺眼中看到羨慕嫉妒的神色,微有些不滿的屈指敲了敲桌子。
不過轉念一想,這貨連他這樣的動作都不懂,豈不是更加可悲嗎?
想著想著,他的心情又好轉了起來。
“臣方才派人去言姑娘的院子搜了一番,搜到了這個藥包。”衛鈺手中展開,不過是一個指甲大小的淺黃色紙包。
“是從言姑娘發髻上的簪子里頭找出來的。”
衛鈺攤開另一只手,露出其中的一個梅花簪。
“她這么輕易的就讓你進去搜?”
景陌自詡對言玥的性子是有幾分了解的,便是哭的滿臉都是淚水,她都不可能讓人進去。
尤其是,在他的地方。
雖然現在很不想承認,但景陌知道,言玥是因為有他在,會永遠相信她,所以才這么的肆無忌憚。
衛鈺猶豫了會,俊秀眉眼凝住,片刻后才道,“臣找太醫要了份迷藥,下的足足的,等聽到言姑娘發出打鼾的聲音,那些人才進去。”
“殿下盡管放心,臣找的人都是女子,并沒有逾矩的行為。”
人是她院子里的人,證物也是從她身上找出來的。
真真切切,辯無可辯。
“只是臣亦有幾分疑惑,這樁事情是臣自任大理寺少卿以來,遇上的最……簡單的一個。”
用簡單兩個字形容,衛鈺都覺得自己是侮辱簡單這兩個字了。
他更想說的是,只有沒有腦子的人才會有這樣沒有腦子的計謀。
頭一回見到下藥還得留點證據在身上的。
真不知道是該用愚蠢還是該用自信來形容她。
景陌看著梅花簪,心念動了動。
先前他記得母后說過,父皇曾親手做簪子給她,讓她很是開心。
這一招……似乎不錯……
衛鈺話說了半天,也沒聽到男人回應,便抬起頭看過去。
男人十指交叉抵在下巴處,目光怔然,不知看向何處。
衛鈺忍了忍,還是拔高了聲音,“殿下,你有什么看法?”
“先不做聲,將這件事情隱下去。”景陌松開手指,換了一個姿勢。
衛鈺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不贊同的神色,“殿下這是舍不得?”
他是覺得,對一個女子著迷,總是要有獨到之處,才能著迷不是。
要么相貌非凡,要么有一顆玲瓏心,要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那么太子殿下,是屬于第三種了?
可就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至于這么離譜,將泥土想作白云,將地想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