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
蕭嫣眼睛亮了亮,這人便是太子妃口中有希望能治好姐姐寒癥的人嗎?
一聽是太子殿下請來的人,葉錚瞬間便熄了聲。
訥訥的還想掙扎一番,“世叔,你說過人總有犯錯的時候,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后會好好待嫣兒的。”
被這么一稱呼,蕭嫣險些沒吐出來。
“嘖嘖嘖,都說了狗改不了吃屎了,蕭大人難不成要用自己女兒的一生來賭這只狗會不會吃屎嗎?”
婁堰說話毫不客氣,睥睨的看著眾人,眼睛里面仿佛是在說,在場的諸位皆是垃圾。
就連一旁的阿滿都覺得自己不太能忍受的了這樣的目光。
阿滿福了福身,“蕭大人,孰是孰非,相信您能明白。”
葉錚頓覺不妙,他還要說些什么,便見蕭大人轉過身,忽然對著他那張青紫交加的臉重重的打了一巴掌。
痛心疾首道,“我好歹也教了你數年,你便是這么回報我的嗎?”
葉錚父親早逝,只有一個母親,偏偏身子又不好。
蕭大人看在他孤兒寡母的份上,又念及同窗之誼,便常常接濟他。
又因為怕被別人說閑話,想著孤兒寡母的本就艱難,便偷偷著人送銀子過去。
這么多年以來,他都將他幾乎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培養。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將自己的小女兒許給他。
葉錚輕輕舔了舔唇角出現的血漬,忍著痛意,扯開唇角,露出一抹嘲笑。
“回報?那么蕭大人想要什么回報呢?”
婁堰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扇子“唰”的一下展開。
“葉錚,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蕭大人還能不明白嗎?”
葉錚扯著自己身上的粗衣,語氣中帶著些許譏諷,“旁人都道,我有一個好岳家,羨慕我考取功名前路坦蕩,可誰又知道,我平日來這所謂的好岳家,卑躬屈膝,惶然無措,甚至說出的每一個字都要細細琢磨,生怕得罪了你沒了好前途。”
“這樣的日子,我早就受夠了。”
蕭大人伸出手指指向他,氣的身子都在發顫,“一直以來,你都是這樣想的。”
葉錚用帕子將嘴角的血漬細細的擦干凈,眸中冷淡,“既然今日已經把話都攤開說了,那么我就說個徹底。”
“從今天起,我葉錚與蕭家恩斷義絕。”
說完,便蹣跚著步伐甚是艱難的走遠。
婁堰:“……”
這樣的場景就算是在戲臺上也是極難見到的。
葉錚此般厚顏無恥的人,他著實第一次見。
愣了好一會兒,蕭大人才意識到還有旁人在,忙轉身道,“讓阿滿姑娘和諸位看笑話了。”
阿滿卻笑道,“這哪是笑話,早日看清此人的真面目,奴婢該恭喜蕭大人和蕭二姑娘。”
阿滿頓了頓,意有所指,繼續道,“葉公子這般,向來是容易招惹禍事的。”
蕭大人長嘆了一聲,才看向婁堰。
“請婁公子往里走吧,小女久病心情抑郁,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婁公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