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堰:……不是…他身體撐不住啊……
太醫院此刻里面正有兩個年輕些太醫值夜,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看見季太醫和婁堰走進來,忙站起身作揖。
兩人雖對同季太醫一起進來的婁堰有些好奇,但也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的話。
便隨意說了一個托詞出了門。
知道他們兩個是借故離開,季太醫也并未理睬,只引著婁堰往里面走。
口中還道,“老朽知道醫者不自醫,再加上男人身上這樣的毛病總是有些難以啟齒的,不過小婁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的。”
婁堰愣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季太醫說的毛病是于那方面的,他額前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季太醫,我沒有任何問題。”
他幾乎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將這句話給說出來。
“這話說的,雖然都道醫者不自醫,但是你也不能醫者忌醫啊。”季太醫摸了摸胡須,繼續說道,“你要是不放心就出去打聽打聽,從老朽手里康健的男子,那是兩只手都數不過來的。”
婁堰向來維持的和煦笑容終于支撐不住,寸寸裂開。
“如果季太醫只是為了說這話,那么在下就告辭了。”
季太醫滿臉不贊同的拉住他的袖子,過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算了,聽不得就聽不得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后總有你后悔的時候。”
婁堰:“……”
這得虧是個胡子花白的,但凡年輕點他都能一拳給他把牙都全部打碎。
讓他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你看看這兩瓶血,老朽用了法子讓它們不凝固,可是看了這么多天也沒看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婁堰接過兩個玉白瓷瓶,癱在手上看了看。
沒有打開,他便聞到一種腥甜而又苦臭的味道。
他看向味道的來源,其中一個瓷瓶,上面貼著一個紙條,寫著一個字。
“桑”。
婁堰不禁挑了挑眉,指尖敲了敲玉白瓷瓶。
“這是人血?”
季太醫見他直接看向寫著“桑”字的瓷瓶,眼睛不禁亮了亮。
“小婁也覺得這人的血有問題嗎?”
要不是面前站著的人胡子頭發發白,婁堰一定要狠狠的對著他翻一個白眼。
這味道都難聞成這樣了,能沒有問題嗎?
他一不是傻子,二不是味覺失靈,為什么覺不出來。
見他不語,季太醫自顧自的說道,“衛鈺那里頭關著一個人,聽他說刀劍沒入皮肉,不過轉瞬的功夫,便可痊愈。”
聽到這話,婁堰眉頭輕皺,眼眸垂下斂起其中情緒。
“刀劍沒入,轉瞬便可痊愈的人。”他低低重復了一遍。
這樣的描述,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神醫谷,南書齋,他一定在其中看到過。
可是當初他看到只覺得是天方夜譚,只有話本子里面才有可能出現。
沒想到今日,竟被告知現實中真有這樣的事情存在。
他至今仍記得那句話。
以人身養蠱,必死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