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堰將玉蠶扯下,又拿起上面寫著“言”字的瓷瓶,打開之后將小半瓶血液倒在桌上。
空氣中瞬間彌漫著血液的腥氣。
玉蠶身子動了動,卻不是虎視眈眈的兩人預料中的那樣。
只見玉蠶向前探了探,隨后不知怎么昂起半個身子,隨后飛快的向后退去。
蜷縮在桌子一角,動也不動。
季太醫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玉蠶,口中還道,“這玉蠶瞧著可真是肥美。”
婁堰:???
他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玉蠶被碰了下,迅速往后退去。
婁堰見狀連忙伸出手從桌下接住,才使得它沒有“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玉蠶到了他的掌心,胖乎乎的身子艱難的打了個滾兒。
婁堰想了想,從懷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邊緣已經泛著黃色的桑葉扔到它面前。
玉蠶繼續打了個滾兒,將自己的身體與桑葉分的更遠些。
“有的吃還不吃,等會爺就把你給烤了吃了。”婁堰惡狠狠的威脅道。
季太醫見狀非但沒有制止,反而跟著說,“小婁說的不錯,這樣肥肥嫩嫩的玉蠶吃起來最美味了,咬在口中鮮嫩多汁,再配上一口美酒,人生幸事啊。”
如果說婁堰的話聽上去像是威脅,那么季太醫的,便真真切切像是心里話了。
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兩人的話,玉蠶胖乎乎的身子艱難的向前扭動著,最后慢吞吞的吃著桑葉。
等它吃完,婁堰才將它裝回青色瓷瓶,最后晃了晃,見里面不再動彈之后裝回香囊里。
季太醫有些可惜的抿了一口茶,“其實烤蠶吃起來真的別有一番滋味的。”
婁堰:……
“等會我陪季太醫去吃點東西吧。”
“好。”
“這個人,現在我能見一見嗎?”婁堰指著寫著“桑”字的玉白瓷瓶道。
他總是得看一看,證明心中的猜想才是。
同時他心底亦有一個疑惑,南書齋,怎么會有記載這種東西的存在。
難道師傅曾經也碰到過嗎?
可是,自從他送小師妹來京城之后,師傅便說他在外有事要處理。
幾年過去,他與大師兄四下尋找,皆沒有找到絲毫蹤跡。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季太醫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今日太子妃著人來說過,若是婁堰提出要看桑落便讓他去。
其實就算太子妃不說這話,他也會帶婁堰過去。
既然這么些天都沒能查出線索,他們又為何不能將希望放在一個有能力的人身上呢。
將所有的瓷瓶收起來,再用一把銅鎖鎖上,兩人這才出了門。
婁堰身上有出宮令牌,兩人頭頂漆黑夜色,身著寒霧,坐在馬車上,神情各異。
“言玥的血,沒有異常,季太醫不用費功夫了。”良久,婁堰才開了口。
季太醫抬眸,一雙渾濁眼眸微瞇,其中閃過若有所思。
“既然鮮血沒有問題,那么就是皮肉有問題了?明日老朽出宮,再去言姑娘那取些皮肉過來。”
婁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