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丫鬟攙回府中,站在院子里看盛放的千嬌百媚的花兒,再選一個瞧著最嬌艷的采下,簪在發髻上,對著銅鏡細細端詳。
“外面吵吵鬧鬧的,什么事情?”周若翎將銅鏡放下,不耐的問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方才聽說,是老太爺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周若翎忙起身,急問,“怎么,可有事情?”
丫鬟遲疑了會,“事情倒是沒什么,只是奴婢聽說老太爺準備稱病幾日。”
稱病幾日?
那便是要做給皇上和太子殿下看的了。
周若翎又坐了回去,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急色,“等會收拾收拾,帶上參湯,你陪我去看看祖父吧。”
……
天香樓包間二樓。
婁堰坐在床邊看著下面喧鬧的人群,手中酒盞不自覺的轉了轉。
隨后又親自倒了一杯推向對面。
“許侍衛,都來了酒樓,若是不喝酒,豈不是沒意思。”
許渝冷著一張臉,面無表情,“我是被太子殿下派來保護婁公子的,不是被派來陪婁公子喝酒的。”
婁堰眸中有暗光流轉,輕嗤了一聲,“不過就是兩個刺殺的人,有什么要緊,你們這樣步步盯著。”
可巧周天賜的牢籠從下路過,婁堰舉起手,酒盞中的酒液落下,直接滴在周天賜的頭上。
只是身上砸過來的東西太多,他也并未在意頭上落下來的酒液,只畏畏縮縮的待在一角,眼神中充斥著怖意。
這個人,就算不死,也是廢了。
被關押的幾日里,衛鈺讓周天賜看遍了各式各樣的刑罰,甚至還挑了些犯人,特地演示給周天賜看。
其中一個犯人,便是那個搜出腰牌的黑衣人。
只不過,在受刑的過程中,給那人找到了機會,一掌拍死了自己。
便是這一掌拍的,直到現在,周天賜身子都不住的哆嗦,常常控制不住小解,褲子都是濕的。
“婁公子來京城,半月不到,已經遭遇了兩次刺殺,”
“讓我來保護婁公子,不僅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更是太子妃囑咐。”
聽到太子妃三個字,婁堰面色訕訕,便不再說出反駁的話,也將推向許渝面前的酒取回,自己一飲而盡。
春日的風總是帶著些暖意,窗邊陽光正好,伸出手,指尖像是能觸及那點溫暖一樣,叫人舍不得收回。
“許渝,你們太子在太子妃之前真的沒有其他女子?”婁堰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許渝聽此忍不住就是冷冷瞥了一眼,“婁公子,這話你已經問了第三遍了,我可以確定,太子殿下身邊,絕對沒有其他的女子。”
至于言玥,已經被許渝下意識的忽略了。
畢竟又沒有周公之禮,哪里能稱得上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先前如此,以后更是。
照太子殿下現在對言姑娘的態度,就是進不進宮都難說。
“沒有其他女子,那么有其他男子嗎?”婁堰折扇展開,遮住大半張臉,雙眸眨了眨,襯的眉心嫣紅小痣,顯出幾分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