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其實……”
“嗚嗚嗚……”女人忽然雙手捂住臉頰,小聲嗚咽,帕子從指間滑落掉在了地上,上面繡著漂亮的紫色鳶尾。
景陌:“……”
他這時候是要懺悔嗎?但問題是,他做錯了什么?
眼見顧卿瀾伸手要往自己的大腿掐,景陌嘴角微抽的同時又忙伸手一擋。
“嘶”,下手可真重。
顧卿瀾悄悄的從一只手的指縫里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狀況。
這一次掐的時候怎么一點都不痛,難道現在發生的都只是一場夢嗎?
對上男人齜牙咧嘴有些扭曲的精致臉龐,顧卿瀾哭聲停止,有些訕訕的看左看右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向他。
“好了,不碰就是,用膳吧。”
良久,男人才輕扯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眼中滿是戲謔與寵溺之色。
然而到了就寢之時,景陌用實際行動告訴顧卿瀾。
男人的話,往往不能信。
尤其是……床榻之事。
她纖手緊緊抓住床帳,面帶薄紅,最后轉過身將自己埋在枕頭里面。
只聽得勾人喘息,一聲又一聲,聽得她渾身都是滾燙的。
……
顧府練武臺,玄衣男子手中在長槍上紅纓拂過,最后果斷抽出,破空的厲色朝著練武臺下方的婁堰而來。
婁堰并未動,兩側長發被風吹起,露出偏女相的精致容顏,槍尖與他的眼睛只有毫厘之隔。
折扇的扇柄擋住槍尖,阻止它繼續前進。
“好槍法,看來不見的這兩年,大師兄武藝并未疏忽,倒是師弟我,偷懶許久了。”婁堰挑眉輕嘆,果然不出他所料,本就寡言少語整天板著個臉的大師兄去了笑春樓以后,愈發像個冰坨子一樣了。
“不是我勤加練習,而是你確實偷懶許久了。”
謝容辭將長槍放下,飛身而下走來。
婁堰面露尷尬,眼珠咕溜溜的轉著,“大師兄也知道,我平日里醉于研習醫術,對于武藝實在沒什么興趣。”
謝容辭擦了擦額前的汗水,冷聲道,“你用鬼醫的名聲在外得罪了不少人,若是他們知道你的相貌,縱使你有保命的本事,也抵不過十次百次的暗殺。”
婁堰自打帶上面具,有了鬼醫的名號之后。
得罪的人,沒有千個也有百個。
旁的有本事的大夫有些癖好也實屬尋常,但婁堰的醫治標準是,看心情。
他哪日若是刮風下雨心情不爽,便是天王老子來請他他都不去。
“大師兄放心,外面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鬼醫有著這樣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婁堰有些洋洋自得的昂著下巴。
再者,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他躲進谷里不久行了,谷外陣法隨時更換,不是神醫谷中人,絕對不可能進得去。
聽到傾國傾城四個字,謝容辭面色凝滯了下,才用著淡漠的眼神看過去。
被這樣的目光看著,婁堰只覺得自己頓時身處冰天雪地,下意識的便渾身一個哆嗦不停的打著寒顫。
“你年紀也不小了,整日里胡說八道像什么話。”謝容辭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