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往里面走去,他也并沒將自己的手從那腰肢上拿開。
趙德忠引著小太監將馬車后面背著的禮品拿下,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前走。
“我準備了好酒,等晚間與岳父痛飲。”景陌面色帶著些得意。
顧卿瀾停下腳步,用著怪異的眼神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喝醉酒什么樣子嗎?”
要是在父親面前撒酒瘋,到時候說不定還得落得個沒有男子氣概的形象。
雖然……在她的眼中,男人醉酒之后極為勾人。
像剛出生的小奶貓一樣,又會撒嬌,又會自以為是很兇悍的伸出爪子,喵喵叫。
“你今日老實點,要是敢在這里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回宮我就掐死你。”
景陌:“……”
其實,他的酒品,也沒那么差不是?
“你先去父親的書房,與他說說話。”顧卿瀾轉過身,踮著腳整理男人衣襟亂的部分,又將他落在胸前的碎發攏到后面。
景陌順勢雙手攬住她的腰,淺笑道,“不然卿卿陪我一起。”
“你不會是怕所以不敢一個人去吧。”
“誰、誰怕了。”
“不怕你結巴什么?”
“我不怕。”
顧卿瀾拍了拍他的臉,雙眸微彎,“乖,既然不怕就自己一個人過去。”
縱觀這一切的趙德忠:“……”
看見太子殿下被太子妃拍臉,他真的不會被滅口嗎?
趙德忠決定自己現在得做些什么,便諂媚的說了一句,“殿下,不然奴才陪您一起去看顧將軍吧。”
男人抬了抬下巴,眼眸泛著冷意,“怎么,難道你是覺得孤怕了顧將軍不敢一個人去了?”
趙德忠甩了甩拂塵:“奴才在這等殿下回來。”
多說多錯,他還是擱這等著吧。
省得一會太子殿下惱羞成怒,還等將怒火牽連到他的身上
……
婁堰與謝容辭先前都曾來過顧府,故而至今顧府都保留著他們倆住的院子。
顧卿瀾撇下阿滿,自己朝著謝容辭所在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面,有一個木架子,木架子上纏繞著許多紫藤花,深淺不一的紫色墜下來,十分夢幻。
紫藤花下,白衣男子手舉茶盞,石桌上擺著一盤棋子。
無端的顯出幾分落寞來。
顧卿瀾并未叫他,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下。
手執一枚黑子,落在棋盤上。
謝容辭扯開唇角輕笑一聲,“小師妹的棋藝果然還是如先前一樣離開,兩年過去,并未疏忽。”
顧卿瀾淡淡回答,“不是我未疏忽,而是大師兄你,心思不在這棋上。”
她抬眸看去,便是一怔,好一會兒才道,“你臉上的傷,是二師兄打的?他向來沒這個膽子,大師兄能告訴我,這其中的原因嗎?”
謝容辭只覺得口中都泛著苦意,他能說什么?
他能說是因為他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的人,能說因為自己的懦弱選擇死,所以才被阿堰打嗎?
“不過是切磋的時候受了傷,沒有大礙,也沒有……原因。”
切磋?男子切磋會甩巴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