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他最后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顧卿瀾面無表情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瓷瓶,扔到婁堰的手里。
“這里面裝的是軟筋散,你去給大師兄下點,然后再揍一遍給我看,就照你說的那樣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他跪地求饒。”
婁堰:“……”這樣較真就沒什么意思了啊,他就是簡簡單單吹個小牛都不行嗎。
“已經打過一次了,再來一次豈不是太沒有兄弟之情了?”婁堰身姿筆挺,義正言辭道。
“而且你袖子為什么會有軟筋散?”難道是經常迷那個狗太子的?
想到這,婁堰的神情一下子意味深長起來。
顧卿瀾伸出腳,重重的踩在婁堰的純白鞋子上,碾來碾去,“收起你腦子里的想法,不然我就一刀給你把腳剁了。”
婁堰痛的齜牙咧嘴的同時,又忍不住嘟囔著,“我是用嘴巴說的話,你剁我的腳做什么,女人可真是莫名其妙。”
顧卿瀾雙眸微瞇,危險的看著他,勾了勾唇,“你說什么?”
婁堰立馬捂著嘴,眼睛瞪大。
“大師兄現在這樣子,你真的不準備告訴我原因?”顧卿瀾腳下猛地使力。
“嗷~”婁堰忍不住一嗓子叫出聲,隨即抱著被踩的那只腳邊跳邊叫。
“我說就是了,你別再動手了。”
婁堰此刻恨不得大哭一場,全天下再沒有比他更冤屈的人了,明明他心里也很受傷,卻還要忍住眼淚兩頭勸。
“若我說,大師兄變成這樣與你有幾分關系呢?”婁堰試探問道。
顧卿瀾懶懶的將他手中的瓷瓶扣走,又重新塞到袖子里面,“那剩下的幾分呢?”
婁堰一怔,笑意緩緩收起,神色難得正經,“你知道?”
可是這怎么可能,若是知道,事情怎么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知道。”
她看了那么些話本子,就算沒有吃過豬肉,也看過很多次豬跑了。
更不用說,女子天生于這樣的事情上便敏感些。
婁堰身子都在發涼,仿佛此刻置身在冰天雪地,心跳都不覺慢了下來。
“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是怎么想的?”婁堰口中發澀。
顧卿瀾:“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終歸最后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我的心意也不會改變。”
他知道她在說什么,正是這樣,身體里的溫度似乎一點一點的離他而去,渾身僵硬,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你真狠心。”他雙目無神,艱難的吐出吐出這幾個字。
“狠心?”顧卿瀾面色不改,依舊淡淡,“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沒有結果,又為何要開始,這么一直拖下去就不狠心了嗎?這樣受的傷只會更重。”
“可是,你不開始,怎么知道不會有結果。”婁堰都不知道,他說出這話,是為了大師兄,還是為了自己。
其實更多的,是為了自己吧。
雖然早已經放棄,但心里面總是留著些希望。
醉酒之時,便將這些希望取出,念著如果自己當初沒有放棄,會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