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作嘔的,是容雪的出生。
他們為了保證血脈的純粹,竟喪心病狂的讓親兄妹生下子嗣,容雪身體孱弱,不可否認有這方面的原因。
“這都是為了復辟容氏,容氏列祖列宗泉下有知,也必定會理解。”
謝容辭心中嗤笑,容氏列祖列宗下有知會不會理解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容霽做了這么多,早就不是為了復辟容氏。
復辟容氏,尋永生之法做什么。
萬物生靈,生死自有命理,若是永生這么容易得來,人人都能永生,那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我倒不知你竟能通曉已死之人的心思,不若你下去走一遭,確認看看,別弄錯了列祖列宗的心思。”
容霽面色難看,她身旁的柏青臉色比她還要難看。
“大膽,休得對主上無禮。”
“主上?”謝容辭眉尾挑起,眼中流露出莫名的興味來,“這里只有一個主子,你護的是誰,辱的又是誰?”
還沒等到柏青出聲,容霽忽然出手,一掌拍向他。
面具遮擋著,倒瞧不出面色如何,只是見容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出手,謝容辭更是勾了勾唇角。
看來這個柏青,還是容霽看重的人了。
來這里數日,一是為了殺雞儆猴,二是為了削弱容霽的勢力,謝容辭倒是殺過幾個人,這些人皆是容霽的心腹。
會咬人的狗不叫,對她還能作出這般溫和模樣,讓謝容辭愈發生出警惕。
“這是什么?”從牢籠里走出去,謝容辭忽然發現數個面具人守在一個房間前面。
容霽面色如常,淡淡回答,“沒什么,不過是放了些我多年以來的私人珍藏,怎么少主也要進去看看嗎?”
“不用了,走吧。”
這處地方,讓他忽然想起數年前的合歡宮。
當年的合歡宮被一場大火付之一炬,難道當年的合歡宮背后的人就是容霽等嗎?
如果這么想,倒是也能說得通。
見他終于離開,并未深究進房間的事情,容霽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是憤恨。
柏青捂著傷處垂首,“主上,不如屬下去除了他。”
這個他,兩人自然都知道是誰。
“蠢材。”容霽冷道,“你以為你去真的能除了他?不過是枉送一條性命。”
柏青不語,只硬生生道了一句,“屬下自有辦法。”
……
另一邊,自從周若翎被衛鈺帶走之后,周家的名聲一落千丈,就連與周若翎有婚約的葉錚也頗受影響。
葉錚想過解除婚約,但婚約是圣旨賜下,圣上未說婚約作廢,他便不可能解除。
如今他就只能等待,等待周若翎被問斬。
人死了,這婚約自然也就沒有了。
沒過幾天,周太傅讓人整理了下許久未穿上的官服,咬著牙在天還未亮的時候走出門。
手執笏板,面容肅穆,到了宮門口直接從轎子里出來。
大約是他許久未出現,如今周家又出現這樣的事情,路過的幾個官員也沒走過來打招呼,只不著痕跡的刻意隔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