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結束。
他抬了抬手,將門關上。
容霽看著緊緊關住的門,又想到方才柏青的死,臉色一下子黑沉的可怕。
要不是關鍵時候,她真想不顧一切的將人殺了。
不過,柏青當時說的話也沒錯,她該早早做準備,省得有一天措手不及。
七月初七當晚,城中燈火通明。
懸崖下也是如此。
只是他們并非是為了七月初七這個日子做準備,而是商討翌日一早的攻城之計。
他們使了調虎離山的計策,將顧北辰掉離望鄉關。
群龍無首,是個再好不過的時機。
暮色降臨,他們以為已經離開望鄉關的顧北辰帶著幾隊人馬悄悄埋伏到懸崖邊。
而原本在懸崖邊守著的人,早已經一個一個的被解決。
浸了猛火油的木材與稻草被投放到下面。
而此時,懸崖之下,觥籌交錯。
謝容辭跟著抿了一口酒,又命人去給每個人都滿上一杯。
聽了許多激昂的話語,他先是抿了抿唇,隨后舉起酒盞,將酒盞里面的酒一飲而盡之后舉著空的酒盞給眾人看。
眾人也跟著點了點頭并將手中酒盞里面的酒喝了個干凈。
眾人,自然是包括容霽的。
她本不欲喝那杯酒,只是所有人都喝了,她不喝難免顯得不好。
再者,謝容辭自己都喝了,大抵是沒有旁的問題的。
容霽斂下眼眸,將酒飲盡。
不多時,眾人忽然紛紛無力癱倒在地,皆目含震驚的看著雙方。
容霽也感到不對,她剛準備站起身,卻連一瞬都堅持不下來,直接墜在地上。
她指著謝容辭,目眥欲裂,“是……你。”
除了他,她想不到還有其他人。
謝容辭沒承認,而是微微蹙眉,聲音也竭力拔高,好叫周遭所有的人聽見。
“就算你不喜我當上這個少主,你對付我一個人就是了,旁人又哪里惹到你了。”
謝容辭兩三句話,便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容霽身上。
容霽心中怒火沖天,卻因為渾身上下絲毫力氣都沒有,只能癱軟在地上。
“你血口噴人。”
她不怕毒,可這酒里又不是毒。
足量的軟筋散,別說是運功,就是動下手指都覺得艱難。
這招算不上妙計,甚至極為粗劣,只是管用的很。
他這酒從容霽再到地下守門的黑衣人,一個都沒落下。
他也知道了那門后到底放的什么,一種濃度極大的毒。
放在可以流動的水里,讓人喝了之后,不說能不能活下去,五臟受損那是必然的。
這大約……是他們兵敗之后的選擇。
亦或者,是用這藥來威脅景氏中人。
唯一值的慶幸的是,無論是這毒,還是她們培養多年才得來的蠱,皆懼火。
“我血口噴人,若真如你所說,我為何要給自己也下藥?”謝容辭敏銳的察覺到猛火油燃燒的味道,這才松了一口氣。
終究是趕上了。
其他人雖然不如謝容辭嗅覺敏銳,但也覺得不對勁,只是等他們真正發現時,不遠處已經因為猛火油燃起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