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秋窈去了宋千媞的辦公室,她一點也不驚訝宋千媞為什么會這么早出現在公司。
“來的挺早。”
宋千媞坐在辦公桌后,隨手拿起一雜志翻了翻:“怕來晚了錯過看好戲。”
十點的時候,阮猶思在賈海珠的陪同下來找鐘秋窈。
鐘秋窈懶得見她,就讓秘書去將他們打發走,并且讓秘書告訴阮猶思,要在三天內把違約金打齊,不然法庭見。
無論阮猶思怎么賣慘,說不是她故意要違約,而是這些天出了事一直在昏迷,許秘書都不為所動,只讓她趕緊賠償違約金。
宋千媞就在辦公室里,從窗簾一角看著外面鬧騰的阮猶思,眉梢輕挑,一臉看戲的姿態。
她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可看到母女兩人像瘋子一樣的嘴臉,她的紅唇勾著冷笑。
阮猶思和賈海珠鬧了半個小時也沒見到鐘秋窈,最后被保安趕了出去。
鐘秋窈就在她的旁邊,看到她看的一臉津津有味,開口道:“等阮猶思以后知道了你是誰,在想到今天的事情,恐怕得氣死。”
她唇角帶笑的道:“那正好,到時候阮家就成我的了。”
鐘秋窈開玩笑的道:“那也不一定,搞不好賈海珠再給你生個弟弟或是妹妹,以你爸對他們的偏愛,你還是什么都沒有。”
對阮家的家產,宋千媞根本就不在乎,阮皓天他愛給誰給誰。
“我也不稀罕。”她冷嗤一聲,雙眸陡地一沉,又道,“三天之后阮猶思要是沒打錢,就直接把律師函送去阮家。”
“好。”鐘秋窈點頭,“那律師就找溫霖言?”
宋千媞搖搖頭:“阮家的事我不想讓他參與。”
阮家除了奶奶以外,其他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她不想讓他惹一身麻煩。
鐘秋窈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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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霖言從法院回律所的路上,接到了方揚的電話。
“少爺,溫總病了,在醫院。”
他俊臉波瀾不驚,淡漠的開口:“是他讓你給我打的電話?”
“不是,是我自己。”方揚的聲音很低沉,“他得了肝癌……晚期。”
溫霖言的瞳孔猛地一縮,猛地一踩剎車,車輪在地上發出“刺啦”一聲響,然后停了下來。
“砰”的一聲,后面的車撞了上來,他的身體慣性前傾,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眼前有點眩暈,他甩了甩暈乎乎的腦袋,有人敲車窗,他將車窗降下,看向外面的人。
“你怎么開車的?大馬路上突然停車,你不要命了別害別人!”
全臉胡的大叔一手捂著額頭,指縫有鮮血流出來,怒氣騰騰的沖他吼道。
手機開的擴音,在旁邊放著,方揚急的在那邊大喊:“少爺,你怎么?沒事吧?”
“我沒事。”溫霖言沖他說了一句,伸手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車窗外的大叔,“抱歉,是我的錯,這是我的名片,一切費用我都愿意承擔。”
他遞了一張名片給大叔。
大叔接過名片掃了一眼,看他的態度還不錯,語氣沒有剛才那么沖。
“我受傷了,你先送我去醫院。”
“我給你叫救護車。”溫霖言伸手拿手機。
大叔道:“就頭上受了點傷,不用救護車,你送我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