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霖言給她拿的是龍蝦肉,不用動手剝殼,肉質是真的新鮮,她吃的很爽。
可她知道肯定有人看著她,所以一直保持著優雅的姿態。
吃完盤子里的她還想吃,但忍住了。
她剛用紙巾擦了擦嘴,對面就坐下一下人,是江翰東。
江翰東定定地看著她,表情有些隱晦。
“有事嗎?”她問。
江翰東一臉嚴肅的問:“宋競晗是不是喜歡鐘秋窈?”
“是啊。”宋千媞點頭。
想到之前他和宋競晗在醫院里抱頭喝酒,互相傾訴的畫面她就想笑,但她忍住了。
因為她看到江翰東的表情很不對勁,應該也是想到了那天的事情,眉頭都擰成了麻花。
他又問:“什么時候的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個她確實不知道,也許是一年前,也許是兩年前,也許是三年前,還有可能是剛認識的時候,這得去問宋競晗本人。
江翰東低垂著眼眸,一臉的沉寂。
剛才看到宋競晗和鐘秋窈說悄悄話親密無間的樣子,他心生狐疑,之后他就一直觀察著兩人,然后注意到,宋競晗看鐘秋窈的眼神不一樣,那是一個男人看喜歡的女人才會有的眼神。
宋千媞端起香檳優雅的喝了一口:“你不是已經放棄了嗎?問這個做什么?”
“誰說我放棄了,我只是……”
只是想將她晾一晾。
說不定他幾天不出現,她忽然發現有些不習慣,然后慢慢意識到自己已經喜歡上他了。
電視上不都這么演的嗎?
可他沒想到這一晾就晾出個情敵來,而且還是熟人。
要是別人,他開一輛萊斯萊斯,戴一個綠水鬼手表往他面前一站,頓時就能讓他自慚形隨,主動退出。
可這人是宋競晗,光宋千媞就不太好惹,再加上一個溫霖言,他可不敢這么做。
等了半晌,也沒見他把“只是”說完,宋千媞眨了眨卷翹濃黑的睫毛問:“只是什么?”
江翰東沒告訴她只是什么,而是問:“他們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她搖了搖頭,雖然她很想幫宋競晗把這個情敵打發了,可她若說了謊,之后謊言被拆穿,江翰東肯定恨死她了,到時候溫霖言夾在中間會很為難。
江翰東的表情明顯比剛才松懈許多:“那窈窈喜歡他嗎?”
“應該……”她輕輕地晃著杯子里的香檳,見江翰東巴巴地望著自己,她故意頓了頓,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在江翰東急的要催促她時,她慢條斯理的開口,“只有她自己知道。”
江翰東:“……”
不知道你直接說不知道就好了,還故意吊他玩。
調皮!
回頭讓霖言好好收拾收拾她。
江翰東走開后,宋千媞去洗手間,剛踏進洗手間,她就看到阮猶思在對著鏡子補口紅。
她微微蹙眉,目不斜視的走向空著的小隔間。
阮猶思沒注意到她,直到她拉開隔間的門,進去的時候,她才從鏡子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