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千媞高挑靚麗的身影,她想到了剛才沈貽笑對她說的那番話。
——宋千媞毀了阮家,害死你爸,如今她這么風光,你咽的下這口氣嗎?
想到死去的父親,想到母親為了還債,再次把別墅買了,躲在一個五十米的出租屋里,想到因為阮家的落魄,葛麗嬌覺得她配不上何頌堇,每天給她臉色看,想到何頌堇如今對她不冷不熱,她的心里就充滿了怨恨。
這一切都是宋千媞造成的。
以前她只是想把宋千媞趕出阮家,把她踩在腳下,可如今她想讓她死,而且還是死無全尸的那種。
此刻的她,滿心的怒火和恨意。
宋千媞從隔間里出來,和阮猶思的視線在鏡子里對上,看到她那濃濃的恨意,她擰了擰眉。
等她想再仔細看清楚時,卻見阮猶思已經垂下了眼簾,將口紅裝進晚宴包里,朝洗手間門口走去。
雖然剛才只有短短的一剎那,可她還是捕捉到了,眼瞼突突地跳了兩下。
她知道,阮猶思肯定又要作妖了。
只是希望別在今晚,她不想破壞屬于溫霖言的這個宴會。
手碰了一下感應器,水龍頭的水流了出來,她洗了洗手,然后伸到烘干機下。
從洗手間出來,她從宴廳的后門出去,想去透透氣,
夏季的風很清涼,她沿著小徑在后花園逛了一圈。
可她再次回到宴廳的時候,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剛才還圍著她拍馬屁的名媛貴婦,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種東西,像是恐懼,又像是輕蔑嘲諷。
她疑惑的朝著鐘秋窈和秦徽月走了過去,問她們兩人:“我怎么感覺,她們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
秦徽月和鐘秋窈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那些名媛貴婦正盯著她們的這個方向,眼神確實怪異的很,而且還交頭接耳的議論什么。
秦徽月道:“我去打聽打聽。”
她做為秦家千金,自然認識一些名媛,所以很快就將消息打聽來了。
“大家都在傳你心如蛇蝎,不但搞垮了阮家,還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配不上溫總。”
她認識的那些名媛告訴她這些時,還好心提醒她別再跟宋千媞來往。
宋千媞微蹙眉頭,阮猶思的動作還真快。
在溫家的宴會上她都敢亂來,簡直是在作死。
鐘秋窈炸毛:“誰他媽亂傳,要是讓我知道,非得撕爛她的嘴!”
宋千媞道:“壞我名聲,當然是嫉妒我的人。”
“那我可撕不過來。”鐘秋窈一副當我沒說的表情,“今晚宴會上的女人,除了我和徽月,哪個不嫉妒你?”
秦徽月表情凝重的道:“這要是被溫董知道,肯定會對你有影響。”
豪門世家最注重家族顏面,更何況溫家還是豪門中的豪門。
“想要堵她們的嘴應該來不及了。”宋千媞瞇了瞇美眸,視線在宴廳里掃蕩,尋找阮猶思的身影。
見阮猶思和幾位名媛站在一塊兒,她目光微微一沉,然后又看了一眼方揚的方向。
她正準備朝方揚走去,就見方揚向她走來。
“宋小姐,有什么事嗎?”
對他的眼力見兒,宋千媞佩服,她就看了他一眼,他就知道她有事要找他。
“幫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