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是許道,他被三具白骨骷髏護住,黑氣箭矢射在一具骷髏架子上,連頭骨都擊碎了。
慘叫的是那個想要偷走狐貍的道童,他捂著自己的手臂,正慘嚎不已,右臂皮爛肉爛,和骨頭棒子一起掉落在地。
許道壓根沒有被馬丕詐唬到,他剛才一直警惕著三人。
對方一有異動,許道就先令骷髏道兵護住自己,然后再打出一道火符,將偷盜狐貍的道童擊中。
若非對方躲避的及時,許道這一擊會打中對方的腦袋,直接結果掉那人性命。
就算那人躲開了要害,此人手臂上依舊有一簇詭異的綠火在燃燒,腐肉蝕骨頭,若是再不處理,此人依舊會性命不保。
馬丕見狀,頓時瞳孔一縮,他望著許道,心中驚駭說:“這廝好生毒辣!”
馬丕瞥了眼許道和同伙,居然一個字都沒說,扭頭就朝林中跑去。
許道冷著臉,趁著敵人發愣,又是一張火符打出,將剛才要殺他的道童打中。
“啊!”又是一聲慘呼!那人沒有躲開,他的臉被慘綠鬼火打中,臉上的皮肉頓時掉落,骨頭都露出來了。
等許道再望向其他人時,發現馬丕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林中,另外一人也踉踉蹌蹌的逃跑而去。
窮寇莫追,逢林莫入。許道望著二人朝林子跑去,將踏出去的腳步默默收回。
猝不及防之下,雙方便做過了一場,一死一傷。
許道雖然毫發未損,但是他心中也是起伏不定,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細思片刻,許道望向沒有逃走的道童,發現對方已經倒下。
只見一具尸首伏在草叢中,正被慘綠的鬼火盤踞吞食,燃燒不停。
火符的火焰比骷髏符放出的白火更加兇惡,一經沾染,水潑不滅、土埋不熄,只有將人身上的血肉全部燒完,才會慢慢滅掉。
許道目前沒有手段去撲滅,但他可以讓骷髏道兵剝下對方身上衣服,收刮一番。
許道沒有現場收刮,他朝馬丕逃走的望了一眼,連忙提起地上的赤眼白狐,準備離開此地。
這里野外,許道不是擔心的被人看見,而是擔心剛才的打斗會招惹來山中的兇物。
白骨山中蛇蟲、毒獸、妖怪數不勝數,決不能大意。
許道連滑竿都不坐了,他令剩下的兩具骷髏分別開路、斷后,自己則提著狐貍走在中間。
好在附近已經有道童出沒,距離白骨觀不遠,許道也無須步行多久。
約莫一個時辰后。
許道走進一團蒙蒙的山霧之中,他抬眼看四周,發現最多能看到二十步外的景象。
四周的光線陡然黯淡下來,陰測測的,終日難見陽光,一些草木也長得奇形怪狀、扭曲猙獰,隱隱約約會令人看成鬼物。
但許道走入霧氣中,并不驚慌,他反倒呼出一口氣,放松下來。
白骨觀坐落在山中,無人知道它所在的山頭具體有多大、有多高,只知道凡是霧氣所在,皆是觀內地界。
而在白骨觀的地界中,不僅妖怪少有,也沒有人再敢輕易的殺人,否則陰兵巡游而至,會將人直接抓起來拷打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