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道解下腰間的一個囊當,恭敬的推到對方跟前,說:“此囊袋是墨兄當日裝狐血所贈,今日送還給墨兄。”
墨紋道徒沒有作聲,他摸起囊袋,手指上幽光一閃,頓時眼簾睜開,口中輕咦到:“這是?”
許道適時介紹說:“姑獲鳥身帶煞氣,其渾身血肉被煞氣所污,唯血液中煞氣最濃,墨兄或可用于繪制符咒……”
許道還沒說完,墨紋聽見,面上略動容,他當即拿起囊袋,打開口子一瞧,脫口而出:“果真是煞氣!”
墨紋辨認一下,眉毛一挑,還說:“是子母陰煞!”
許道垂著眼神,拱手回到:“正是。”
墨紋道徒聞言,嘿嘿一笑,說:“難怪你尚且不知方觀海是何人物,便擔心對方會報復于你。”
許道只是低頭不語。先天嬰氣已經被他煉化掉,許道并不懼于會被他人知曉煞氣的名稱。
只不過一被其他人知道,對方多半就會猜測他們三人是因為寶物起了爭執,這才導致兩死一活。
而許道活了下來,自然極有可能就是罪魁禍首!
墨紋道徒見許道不說話,掂量掂量手中的囊袋,突地笑說:“此物為煞血,正合適我修行秘法使用,于我有奇效,我就不客氣了。”
許道聞言,頓時心中喜悅。對方既然愿意收下他的東西,那自然也就是肯為他出謀劃策,或者是庇護于他。
果然不出許道所料,墨紋道徒略微思考,隨手一招,拿過一牌子放在許道的身前。
墨紋指著牌子說:“此為符牌,在符院中當差所用。你既然在符道上面頗有天賦,自然要入符院中做工,有此符牌在,你今后無須去寮院中接取任務了。”
許道聞言,心中更喜。對方是要推他進符院,在符院中當差,并且看意思是要照顧他。
許道連忙收下符牌,拱手道謝。
墨紋道徒又出聲:“收你入符院后,除非你是自愿,無人能再讓你出觀做任務,這也就能避開方觀海的暗算。”
白骨觀中有規矩,觀內嚴禁道徒們廝殺,不用下山,只要許道再謹小慎微些,方觀海也就無從下手。
“但你運氣不好,少則一年,多則兩年,到時候道徒都要下山一場,就只能靠你自己注意了。”
許道聞言微怔,他發問到:“敢問墨兄是何大事,竟然道徒們都要下山?”
墨紋道徒聞言,只是笑而不語。
他見許道苦苦思索著,瞥了眼裝滿妖血的囊袋,也就提點一句說:“若是想要有所準備,多學著會煉制符錢,要是到時候能行,你興許也能得個好活計。”
話說到這里,墨紋道徒當著許道的面,直接喚來一個雜役小廝,令其將許道的身份掛靠在符院中。
最后,墨紋道徒擺擺手說:“好了。今后你直接就來符院廝混罷。”
見對方送客,許道也就站起身感謝幾句,恭敬的告辭離去。
等走出符院,許道摸著袖中的符牌,梳理著剛才的對話,頓時呼出了一口氣。
墨紋道徒這關系算是抱上了,有了對方的照顧,許道暫時不用擔心方小山的舅舅會為難于他,只不過期限最多兩年罷了。
許道心中暗自琢磨:“白骨觀對道徒的管控不嚴,但也能直接驅使眾道徒,不過究竟是什么大事,竟需要號令全觀的道徒……還是須得早做準備。”
但他思來想去,發現自己能做的準備只是好好修行,多練法術,提升實力罷了。
于是許道將這些心思壓下,他望著寮院所在的方向,灑然一笑說:“也該去交接任務,領取道功了。”
姑獲鳥一事價值三十道功,原本各分十道功,但如今方喻二人已經身死,三十道功自然也就全部該許道所得。
這也是一筆收獲,他當即大踏步往寮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