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此前在白骨觀中修行時,便在觀中留下過真氣印記,再加上他的修行出的真氣當中充斥著一股子白骨觀道法的味道,平常斗法倒還罷了,極難讓人捕捉到真氣痕跡,他每每做過之后也會用法術破壞現場。
但是眼前的江州蕩妖堂雖然距離白骨觀幾千里,兩者卻依舊算是鄰居,再加上許道現如今已經是煉氣后期的修為,蕩妖堂定然會對他的身份進行明里暗里的調查一番。
許道不是擔心蕩妖堂會查出個什么東西出來,而是就擔心堂中就有白骨觀的門人,到時候他可就算是自投羅網了。
畢竟如此松散的勢力,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個散修組織,但恐怕在最開始,就已經被周邊的其他勢力,特別是夜叉門給滲透了。
這并非許道胡亂猜測,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他在城外碰見的陳挽道徒,其原本就是夜叉門中的弟子,未能按期突破到煉氣境界時,陳挽這廝恐懼留在門中不得好死,便賄賂了門中管事的弟子,使得他被外放出來在蕩妖堂中擔任雜役。
如此才又讓他多茍延殘喘了數年,直至不惜代價的突破到了煉氣境界,成為真正的仙道中人。而蕩妖堂中似陳挽這般的道人,不再少數,令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究竟是什么。
也就最近剛有筑基道士降臨到江城后,而且不止一個,這才讓蕩妖堂變得稍微有底氣些,并開始大肆招兵買馬了。
值得一提的是,幾個筑基道士不是其他人,正是舍詔道士,算是許道的熟人了。
當然,只是許道熟悉對方,而對方并不熟悉許道,甚至壓根不知道害得他們拋家舍業的禍首另有其人。
許道端坐在堂中,靜靜的呷著一口靈茶,神色不動的琢磨著。
旁邊伺候著的執事瞧見許道依舊并無意動之色,面上輕輕嘆息一聲,道:
“那就真是可惜了,本堂若是能夠得到呂道長的加入,必定如虎添翼!”
“嘁!”許道輕笑一聲:“貧道不過剛修成煉氣后期罷了,道法微末,如何能擔得起這般評價?還請執事速速拿來貴堂的功法典籍目錄,容貧道觀摩觀摩。”
“對了,煩請將堂中發布的任務也拓印給貧道一份。”
執事聽見,靈機一動,又勸說到:“道長若是愿意加入本堂,直接就能有一千道功呢,再加上每月都還會有俸祿,何必將時間花在些許雜事上面,免得耽擱了修行。”
許道聽見,不置可否,只是微微一笑,然后便微闔上眼簾,靜待起來。
侍立在他身旁的蘇玖見狀,便主動出聲,拱手對執事:“勞煩道長了。”
蕩妖堂執事聽見,連忙也客氣的對蘇玖回了一禮,然后腳步匆匆的往堂內走去,依舊不敢流露出絲毫不耐煩之色。
周遭其他的道人大多行色匆匆,一些修為低下的,還會遭受堂內的執事們鄙夷。
許道氣定神閑的坐在大堂中,一邊飲茶,一邊等待著。
不多時,執事便取來了許道需要的文本,上面有圖有字。他道謝一聲,便捧在手心中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