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道的心頭立刻一冷,他瞇眼瞧著兩個道士,胸肺當中的殺意油然升起,但眼下就在的對方的地盤,他也得悠著點。
在許道心中念頭翻滾時,蛤蟆道士走出,直接呼到:“貴客上門,小的們還不快快擺上酒席?”
呼聲落下,原本寂靜的廟觀,突然就響起一陣腳步奔走的聲音。
一群身材佝僂的“人”就舉著桌椅板凳,從各處跑出來,嘰嘰喳喳的,在庭院當中擺起了酒席。
這時許道突地注意到,這些身材矮小佝僂之“人”,個個面生黑毛,長著一張老鼠臉,眼神躲閃,都是大耗子。
幾個呼吸間,一張寬大的四方桌子就出現在許道的眼前,搬動座椅的耗子們還上下跳動,搬來了碗盤、筷箸、調羹、杯盞等物,顯得靈活熟稔。
“妖物?”許道心中驚疑,但是又在這些大老鼠身上并沒有看見妖氣。
“使者愣著作甚,還不快快上桌?”旁邊突地有聲音沖他叫出。
正是那表面憨厚的蛤蟆頭道士,對方拍了拍大桌子,然后和旁邊的壁虎道士相對而坐,將中間的位置給空了出來。
嗤笑聲傳來:“使者該不會連這也不敢就坐罷。”
許道將目光從周圍的老鼠人身上收回,一拱手,說:“敢不從命。”然后腳尖一點,便跳上高大的桌椅。
因為木桌高大,他站在椅子上倒還是可以,若是做下,就僅剩下一個人頭放在桌面以上了。
于是許道干脆凌空盤坐,同兩旁的道士的點頭示意。
只要不進那詭異的堂屋,他也不畏懼道士們,便開門見山到:“不知二位道長招雷某前來作甚,有何指教?”
并問:“另外三位道長呢,緣何不現身?”
兩道士聽見了,壁虎道士雙手抱臂,倨傲的不語,還是蛤蟆道士出聲:“不急不急使者好不容易來一回,俺們自然得先款待一番。小的們、快快把席面端上來!”
一聲吆喝,周圍又是陣陣嘈雜,鼠人們嘰嘰喳喳的,并傳來了雞鴨嘶叫的聲音,是從后院傳來的。
“好巧不巧,大哥他們正在修行,只能俺們倆來招待使者了!”蛤蟆道士說著,語氣倒也緩和。
許道聽見,也點頭,隨口說:“道業事大,二位道長能抽空見見雷某,已經是雷某幸運。”
“哈哈!勿夸勿夸。”蛤蟆道士大笑,吐聲:“使者出身道宮,又在蕩妖司當差,俺們這些鄉野旮沓地方的,可比不過道宮中的道長們。”
見對方提到了洱海道宮和蕩妖司,許道也含笑著和對方寒暄起來。
兩個道士一番明里暗里的試探,因為許道在雷亮嘯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對答如流,談笑自若,讓兩個道士心中猜疑起來。
它們互相傳音到:“咦!新來的這廝,該不會真就才是蕩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