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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道徒連忙涌進祭壇所在的洞室當中,立刻就看見了其中的慘狀。
十八個地位比他們高的道徒,個個姿勢古怪的撲倒在祭壇上面,交結成了圈,頭顱全都爆開,身子卻干扁,一身精氣全無,不見半點血跡。
幸存的道徒們心頭咯噔一跳,臉色全都刷的變白,茫然且驚恐。
許道領著的獨目鬼道士從地下囚牢走出時,對方已經收斂了身形和氣息,不再給人恐懼感覺。
其變成了人樣,身上變化出一身白色的道袍,但是頭頂上依舊無法,額頭上只有一只眼睛,顯得更加詭異了。
道士的陰神凝實,許道兩人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對方是肉身,但是仔細打量,倒是也能察覺出端倪。
最直觀的一點,地牢外面雖然已經是暮色,但是尚有日光,而獨目道士走著,身子下面卻沒有影子。
從江城大牢走出去,外邊的凡人獄卒卻是瞧見了對方,但是也不敢多問,反而扎下腦袋,連道士的面容都不敢看。
許道將如此一幕記下,對比著自家的陰神狀態,發現除了道行之外,無疑對方的陰神更有實質感。
適逢傍晚,江城中凡人的坊市熱鬧的很。
獨目道士走著,瞧見車水馬龍之景,目中略微恍惚,動作微怔。
許道看著,猜測對方是生出了恍如隔世之感,畢竟在陳挽道徒的描述當中,夜叉門不僅建立在古戰場之上,門內則是比之江城地牢更像幽冥。
可下一刻,獨目道士的眼睛里面就流露出了貪婪之色,一如舍詔的道士瞧著五通廟內豢養的那些“雞鴨牛羊”。
這讓許道心中微驚,好在獨目道士并未作出過多的舉動。
就這樣的,在雙方各存心思之下,勉強安穩的走到了北街的蕩妖堂。
原本許道是想直接帶著獨目道士跑去東街,因為蛤蟆道士和壁虎道士正在東街休息,但誰讓獨目道士以不想被對方察覺的理由,換了地方,令他到時候再將兩個道士叫過來。
許道也就順水推舟的將地點定在了北街。
正好他的符店就在北街,若是待會席上不對勁,也方便他卷了符店當中的財貨,直接逃之夭夭。
來到蕩妖堂,內里的執事、供奉雖然不認識獨目道士,但見它陰神結實,修為必定不深,以為是許道的朋友,恭敬的很,絲毫都不敢得罪獨目。
“夜色將至,五通廟的兩位道長尚在東堂歇息,爾等快快準備一番酒席,并將兩位道長邀請過來。”
許道對白供奉等人交代到:“若是兩位道長問今夜為何換了地方,你們就以北堂錢財充裕作為理由,回稟對方。”
白供奉等人聽見這話,絲毫沒有察覺出不妥,只是臉色一僵,以為今晚要如東堂那般痛下血本了。
但正如之前所說的,許道和兩個道士都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而且法力都高強,他們不敢不從。
“是!卑職這就著人安排。”
蕩妖東堂里面立刻一陣手忙腳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