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當中,恰似掀開紅蓋頭,對方的真身終于出現在了許道的眼中。
一堆白花花肉山出現在羅帳的中央,一疊一疊,波浪般垂下,竟形成了油亮的肉質階梯。
而就在階梯的最上面,正有半個身軀插在正中間,是個人形,其渾身意識散發著油光,頭頂上亦是無發,身姿豐滿,赫然也是一個尼姑。
只是這尼姑可不是剛才的那些能夠比較的,其僅僅撇看了許道一眼,便讓許道的腦中的清心符種瘋狂的震動,應是煉就了目力法術,能夠通過目光迷惑他人的神智。
好像許道不僅同樣是筑基道士,其最擅長克制的就是這一類魅惑型法術,口中反而冷哼一聲,說到:“這便是閣下的待客之道么?若是不想與某家論道,某這就走便是!”
歡喜道士,或者說歡喜女尼聽見他這番話,并沒有惱怒,把口中輕咦一聲:“客官好定力,難怪能夠將那些不成器的家伙挑翻。”
她淺笑著:“如此定力,也只能由老身來治一治客官了。”
歡喜女尼說的話,一并有幾根觸手從地上爬起來,落在了許道的胸膛上戳來戳去,像是在集市上買肉時挑揀肥瘦似的。
許道忍受著對方的騷擾,如言便往對方的人身所在之處奔去,他踩著疊疊的白肉,縱身跳躍,不一會兒便攀上了近十丈高的肉山。
這個時候,歡喜女尼已經張開了懷抱,眉開眼笑的瞧著他,等他投入懷中。
啪嘰啪嘰!不遠處一條條或粗或細的觸手,自下向上舞動著,相互間碰撞不已,顯得極為興奮。
只是許道在看清了對方的人身模樣之后,卻是怎么也不愿意再上前。
他無奈的盯著對方的下身。并非是他歧視對方,不愿意和對方論道一番,而是他壓根就無從下手!
只見歡喜女尼并非是跪坐在肉山上,而只是長出了半截人身子,自腹部以下便是團團的白肉,堆疊在一塊形成了肉山。
對方若真打算和許道和平做過一番,好歹也得將大腿給變出來啊。
只是瞧對方的意思,女尼完全不準備配合許道變出相應的部位。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下的白肉,口中招呼到:“老身已為客官暖好了這上等的白玉床,快快上塌來。”
女尼見許道都踩在她身上了,認定許道已經是逃脫不得,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稱得上是喜笑顏開,時不時還將口中怪長的舌頭吐出,舔舐著嘴唇。
此獠如此模樣,許道哪里還不知道,對方壓根就不是想和他論道,而是只準備吸走他的精氣,給他個教訓嘗一嘗。
而許道此行前來,打得主意便是先想和對方和平交流,試試其深淺,在塌上打服對方。眼下既然沒有這個機會了,立刻退出此地才是。
他當即一拱手,沖肉山中的女尼拱手:
“道長冰肌玉骨的,某不敢侵犯。此行是某唐突過度了,某認輸,這就出門去給姑娘們賠罪。”
話說完,許道轉身便往羅帳外面奔去,其身形閃爍,也不給對方回話的機會。
歡喜女尼再度輕咦一聲,她也并非是愚笨之人,從許道的幾次不對勁中也察覺到了不妥,猜測許道可能是瞧破了她的真面目。
女尼兀自口中疑惑的說:“莫非是老身的桃花煞氣失效了,竟連個道徒都迷不住?”
許道奔走著,忽地對方口中的話,頓時也就反應過來,認出了彌漫周遭的粉紅色的霧氣究竟是何物。
桃花煞氣者,乃是一門**的煞氣,其并非是采集自大地當中,而是采摘于人獸身上,集交合氣息作為原料,按陰陽手法配制而成,是一種雜等煞氣。
雖然這種煞氣的質地不高,沒有上等煞氣那般恐怖,沾之即死,但其最是擅長于遮蔽、挑動他人的心神,也不易被察覺到。
一旦有道人著了,不經意間就會沉淪進**當中,最終狂歡而死都反應不過來。
即便是對于筑基道士們來說,被其沾上影響了心神,斗法時的勝率也會憑空降低數成。
除此之外,這種煞氣往往也會被道士們采集后煉制成丹丸,用作于床榻之間享樂,破有妙用。
想起這種煞氣的作用來源,許道也明白了對方為何開設如此一間歡喜酒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