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進行溝通和交流,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與生命。
但普莉西亞的情況似乎稍微有點不同。
悲劇的童年造就了她對于妖魔的極度仇恨,同時也在內心之中形成了一片無法磨滅的陰影。
每當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時候,這個女孩潛意識里強烈的求生欲都會瞬間爆發,不擇手段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正是這種矛盾性,讓普莉西亞的心理狀態時刻都處在一種自相對立的矛盾狀態。
一方面,她渴望殺死更多、更強的妖魔與覺醒者,以維持組織灌輸給自己保護人類的崇高理念。
另外一方面,她又害怕那些力量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尤其是當意識到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一個對手的時候,往往會精神崩潰陷入失控暴走的危險中。
像這種極度不健康的心態,換成是艾倫絕對不會允許其參加戰斗。
心理療養院和精神病康復中心,才是普莉西亞最應該去的地方。
只可惜,組織只想要一個能夠制約迪妮莎的武器,才不關心普莉西亞的心里健康。
所以這個女孩的人生從始至終都是一個悲劇,到最后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沒有你身上并沒有殺氣。”
普莉西亞如同小狗一樣,用鼻子在艾倫的身上嗅了嗅,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放松下來。
從那雙迷茫的眼睛不難看出,她根本不理解這場沖突究竟是怎么演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
“乖乖在這里待一會兒,我需要去跟你那位前輩談談。”
說完這句話,艾倫也不理會普莉西亞的反應,徑直朝試圖扶著墻站起來的伊妮莉走去。
后者顯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用顫抖的手握緊大劍,看上去既緊張又絕望。
通過剛才短暫的戰斗,她已經基本可以確定,眼前這個從始至終都沒有釋放出半點妖力的男人,絕對擁有堪比乃至超越三大深淵的實力。
以自己等人的力量,別說是正面對抗,就連逃跑都是癡心妄想。
這個時候,伊妮莉開始在心中埋怨主動挑起事端的蘇菲亞,恨不能在對方那張漂亮的臉蛋上狠狠踩上一腳來發泄憤恨。
伴隨著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這個長相和外形都跟精靈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終于十分光棍的扔掉了手中的劍,擺出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說道“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別說的好像我在欺負你們一樣。要知道,這場事端可是由你們先挑起來的。”艾倫嗤笑著撇了撇嘴。
“反正我都要死了,能在臨死前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為什么組織對你如此重視,甚至不惜集中資源暫停了一些地區的情報搜集。”
伊妮莉不愧是在原劇情中表現最出色的幾名女性大劍之一,哪怕在這種時候都不忘刺探對手的底細。
“你想知道我是誰”艾倫抿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抱歉,我只會把真正的身份告訴自己人。如果你想知道,那就想辦法表現出足夠的誠意,然后來西方之地找我吧。”
“你這是在煽動我背叛組織嗎”伊妮莉立刻察覺到了這句話想要表達的潛臺詞。
“不,不是煽動,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所有的大劍戰士,最終無一例外都會跟組織分道揚鑣。不管是迪妮莎也好,還是你們也罷,對于組織來說都只是有使用年限的工具。我真誠的建議,你們最好還是重新考慮一下這次任務的比較好。另外,我可不覺得就憑你們表現出來的戰斗力,會是迪妮莎的對手。言盡于此,以后有緣再見。”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脫口而出,艾倫伸出手輕輕拍了下伊妮莉的肩膀,然后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等他徹底走遠之后,被戰斗聲音和妖力釋放吸引過來的黑衣代理人,終于緩緩從陰暗的角落走出來。
他先是掃了一眼現場被嚴重破壞的地面與建筑,然后才皺眉頭質問“這里剛才發生了什么你們該不會遭遇到了某個深淵者吧”
“不比那還要嚴重得多。我們遭遇了你之前提到過的那個男人”伊妮莉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與不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