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不滿地哼了一聲。
“維吉爾,話說回來,這次的聚會,不是應該還有一個新人嗎?”安妮小姐面紗下的臉上浮現出了意味莫名的淺笑,“我聽說她曾經將卡里羅斯逼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呵呵,到了這個年歲卻被一個小鬼擊敗,卡里羅斯,你的腦袋,沒有出什么問題吧?”
“哼,安妮,等你見到她的時候,希望你還能笑得出來。”大胡子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說道,“那個家伙的術式詭異無比,就像是融合了十字教、僧侶、道術的集合體,相信我,那家伙會給這個世界帶來災難的。”
“事到如今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我怎么能不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呢?她不已經是我們之中的一員了嗎?即使這樣還要把她作為敵人看待的你,卡里羅斯,容我提出一項小小的質疑,你是否,已經不再和我們站在同一個立場之上了呢?”
“我覺得卡里羅斯說得沒錯,安妮、維吉爾、斯圖爾特、琴,那家伙會給我們帶來災難的。”
“約瑟·斯密先生,你醉了,酒精帶來的幻視效果是無法正確地窺見未來的。”一直背靠在窗戶邊的墻上的年輕女性開口說出了這場集會開始以來的第一句話,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精致的五官在火光的映照下在墻上投下美妙的陰影,“你說的話不具有普遍意義上的參考性。”
“啊哈。”沙發上的中年人笑著搖了搖頭,微微泛紅的兩頰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他拿起青色的威士忌酒瓶,仰起脖子又咕咚喝了一大口。
“琴,沒想到你也贊同維吉爾的想法,我還以為你那無法遏制的慈悲,會讓你成為這項提案最堅決的反對者呢,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安妮小姐的目光落在了窗邊的年輕女性身上,“這么多年過去了,你終于要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了嗎?”
“不要擅自曲解我的話語,安妮小姐。”琴的口中發出了極為冰冷的聲音,“這是你最大的壞毛病,我只是對約瑟·斯密先生的預言做出了評價,并不代表我就和維吉爾先生持有同樣的想法。”
“行了各位,僅僅過了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你們又開始了漫長的無意義的爭吵。”維吉爾輕輕甩了甩他那灰色的頭發,“新人也已經站在門口了,讓我們歡迎一下她的到來吧。”
“啪嗒。”
金屬門鎖被打開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但在座的每一位都清楚地知道,所謂門鎖不過是一種拙劣的障眼法,加諸在這座小屋外部的封印術式才是隔絕此處集會與外界聯系的真正屏障,這封印術式正是出自維吉爾·馬羅(VergilMaro)之手,他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封印術學家。
一位穿著酒紅色裙褲的少女邁著輕巧的步子出現在了這些大魔法師的視線之中,在看到她身影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神情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這位是希普頓小姐。”維吉爾向眾人介紹到。
“她幾歲?十二、還是十三?維吉爾,雖然魔法師不是很在乎年齡,但讓這樣一個看起來還不到十五歲的少女加入我們這樣一個任何決定都會改變世界格局的集會,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太合常理呢?”
“約瑟,在座的各位誰不曾改換容貌,以不同的身份活在不同的時代呢?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會被可以隨意改換的外表所欺騙嗎?眼睛看到的東西是最容易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