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令牌,是我法家一派的秘寶,擅長測謊。”
“你若說的是真話,令牌一切如常!”
說到這里,蔡捕頭看著郎七冷笑,“如果你說謊,就像剛才一般,獬豸的雙眼放出紅光。”
郎七仍然嘴硬,“我沒說謊,我是無辜的,官爺你捉不到強賊,竟想要屈打成招,讓我頂罪!”
“嘴硬!”
蔡捕頭舉著獬豸令牌,再度搖晃兩下,問道,“你姓郎,和傳說中的朗婆婆,有什么關系?”
他問出這個問題,懷疑郎七是朗婆婆的親戚。
畢竟,朗婆婆這個名頭,帶來思維盲區,多半人不會想到,真人竟是個男的。
郎七聽了心中咯噔,連忙搖頭,“沒聽說過!”
令牌上獬豸的雙眼,再度冒出紅光。
蔡捕頭冷笑不已,繼續問道,“她是你什么人?”
郎七回過神來,不說話就沒事了,緊閉嘴巴搖頭。
獬豸的雙眼,繼續冒出紅光。
“她是你的老母?”
“姑母,姨母,還是祖母?”
郎七干脆挺著脖子,閉目不動了。
蔡捕頭見他死硬,冷笑道,“別以為不開口,就能蒙混過關,讓你見識下,我刑辟術的厲害!”
他雙手舉起獬豸令牌,鄭重拜了一拜,“請神獸辨別奸邪!”
令牌上的獬豸,發出一道光,直刺郎七內心。
蔡捕頭雙目發亮,終于看到答案了,仰天大笑起來。
“我明白了,你就是朗婆婆。”
郎七一顆心下沉,完了,身份徹底暴露。
“沒想到啊,兇名赫赫的朗婆婆,竟是一個男子假扮的。”
“也難怪,你這幅面容,偽裝起來,真像是老婦人!”
蔡捕頭大笑不已,這真是意外之喜,縱橫七縣的朗婆婆,在本縣落網,這可是大功一件。
前段時間,郭三越獄帶來惡劣影響,如今能擒獲‘朗婆婆’,運作的好了,可以抵消這件事的影響,甚至能收到嘉獎。
朗婆婆做事,遠比郭三更肆無忌憚,連官宦子女也不放過,甚至還有不少武林大豪的親戚。
他得罪的人太多,各方懸賞零零碎碎加起來,起碼有五千兩。
捉拿郎七的政治意義,對本縣來說,可謂是及時雨。
“太好了!”
蔡捕頭正高興,突然聽到身旁的孫將軍,語氣冰寒開口。
“這和尚鬼鬼祟祟,和逃犯、大盜在一起,想必也是同黨!”
“來人,將他拿下,拷問來歷。”
“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話音剛落,官兵們齊整整大喝一聲,“遵命!”
下一刻,長槍往前伸了幾寸,幾乎戳倒方斗身上。
蔡捕頭心道不好,這丘八的職業病犯了,怕是要壞事。
這些官兵平時剿匪,為了多立功,殺良冒功那是家常便飯。
這次下馬盜、郎七伏誅,可算是驚天功勞,官兵前來援助,少不得分潤一部分功勞。
孫將軍還是按照剿匪一般,企圖將方斗打成同黨,捕獲的賊人多了一個,功勞更大了。
哪有這么干事的?蔡捕頭腹誹不已。
趴在地上的郎七,唯恐天下不亂,哈哈大笑,“對嘍,對嘍,這和尚就是我的同黨,乃是穿堂過戶、采花引蝶的花和尚!”
“快捉了他,你們的功勞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