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礦長,我堂弟和一位女記者已經到了鐵籠山鎢礦,現在進了護礦大樓,謝震龍正在準備處理他們兩個。他們兩人是電視臺的記者,是我派去礦山上讓他們實地調查的,因為我對礦山情況一無所知,所以讓他們前去給我了解實際情況。希望你給予他們工作上的方便,并且保持他倆的生命財產安全。”
柳重光特意交待說。
就算是打草驚蛇了,也可以起到一定的效果。
“柳總放心,我即刻去護礦大樓處理。”
同時他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他一直在想:新老板會以怎樣的方式來接收鎢礦,來了以后會把整個礦部領導一鍋端嗎?
即然他的人已經到了礦上,自己就只有認真應對了。
幾分鐘后,他趕到了護礦大樓。
“失敬,失敬呀,柳先生,怎么不提早打聲招呼,讓我安排人去接待你們。”他對柳金銘拱手歉意地說。
柳重光:“黃礦長,本來想明天再去拜訪你的,誰知今晚在電影院跟這位胡所長產生了一點沖突。他見我同事有些姿色,就想來一個霸王硬上弓。跟我干不過,就打電話讓護礦隊謝隊長為他出氣,沒辦法只好驚動您老大了。”
胡彬見黃富生出現,并且跟兩名號稱記者的男女熱情招呼,心內已發虛,正慢慢向門口挪動,準備溜之大吉。
“胡所長,自以為是鐵籠山鎮糧所所長就可以囂張跋扈,胡作非為么?沒人治得了,對不對?信不信我打個電話給劉有生,讓他馬上把你擼下去?”黃富生把他喊住了。
“黃礦長,我知道錯了,以后一定改正錯誤。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
胡彬知道劉有生其實跟黃富生是同穿一條褲子的人,自己的前途就掌握在他們兩人手上。
謝震龍跟胡彬是連襟,見他挨訓,也怕牽連到自己,慌忙一臉微笑,把柳重光兩人招呼進辦公室。
“對不起,兩位記者,是一場誤會,抱歉了,不好意思。”他連連道歉。
“謝震龍,我發現你做事也是越來越扯蛋了,正經事不干,專干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黃富生對他也是一肚子氣。
你搞誰不行,偏要搞新老總派來的人。
人家分分鐘讓你滾蛋。
他對柳重光堆下一臉笑容:“小柳,你們兩位現在住在哪里?我們礦自己有招待所,完全不必在外面往宿的。”
柳重光:“我住在招待所麒麟閣公寓,小馬前天到了,先住在華老板酒樓。”
“小柳住進招待所了?好,好,應該的。小馬也搬到招待所去住,我馬上給關多錢打電話。”
這個關多錢也真是扯蛋,為什么新老總派來的記者住進了招待所,也不跟自己打聲招呼。
屬下的這些人真是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
在礦醫院的病房里,剛做了手腕再接手術的關多錢,接到了黃富生的電話。
“關所長,你怎么回事?新老總派人來礦,住進招待所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關多錢動手術打的麻藥,藥效剛過,手臂上正傳來一陣陣透骨的痛。
聽見黃老大斥責也是滿腔的窩火:老子剛才差點被人砍死了,你一句慰問的話都沒有,開口就是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