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么傲貴，你看有那么多職工都沒戴口罩呢。”
他們看見廠區許多穿藍布工作衫的礦工在忙碌著。
平時應該是機器轟鳴，由于現在是全廠檢修期間，所以除了偶爾車間鐵器碰撞的聲音，并沒聽見機器的響聲。
他們開的車在一個檢查站前被攔了下來。
“你好，請問來選礦廠做什么事？”
一名礦工招手攔停了吉普車。
“我們兩個是記者，黃礦長沒跟你們打過招呼么？”柳重光亮了亮記者證。
“你稍等，我打個電話給我們廠長。”
檢查站前面就是選礦廠倉庫。
后面有五米多高的圍墻，岀口方向是一扇厚重的鐵門。
防備之森嚴，若是沒有內應，倉庫里面的鎢產品，想偷出去半粒都是不可能的。
此時的柳重光焦急地想知道，存放在倉庫的幾百噸鎢成品，是否給黃富生動了手腳。
他勾結劉有生試圖盜賣倉庫鎢砂，不知是否行動？
還有那個康小忠想勾結胡文月和葉昌文兩名護礦工，準備偷鎢產品，不知是否得手？
幾分鐘后，選礦廠廠長方東生急匆匆地趕到了。
一米六的個子，戴一付近視眼鏡。
臉上皺巴巴，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象六十歲的小老頭。
一見柳重光兩人，趕忙熱情地迎上去。
“歡迎來廠指導工作，我是方東生廠長，剛才李副礦長還跟我打了電話。不知道你們第一站就來到選礦廠。”
他讓門衛把鐵門打開，讓柳重光把吉普車開進院內。
“這吉普車是李副礦長的？”方東生認得這車。
“對，他說開車送我們，不想麻煩他，所以借了他車開。”
“有他在，你們也了解不到什么事情，別人誰敢說實話。”
柳重光跟這個方廠長聊過，要求他把對礦部領導的方法，以及自己的想法，發到郵箱。
每個主要領導都說過。
其中方東生整整擬了十多頁意見，發到了自己郵箱。
柳重光看了以后覺得很多條都很合理。
當然現在也不是跟他討論合理建議的時間。
柳重光兩人下了車。
方東生眼前一亮：金童玉女呀，此兩人簡直比電影明星顏值還高。
特別是跟周圍都是膚色黝黑，言語粗俗的礦工比起來，兩人不僅是顏值還是氣質，都可稱得上是神仙級人物。
方東生拿來二套工作衫，水靴讓兩人穿上。
“我們先從哪里開始看？”
“先去倉庫看看吧。我堂哥跟我說，選礦廠倉庫還有幾百噸鎢砂成品，他讓我一來鎢礦，第一件事就是復查這些數據。先讓統計把登記薄本拿來，我們一項一項去對一下帳。”
柳重光認為此時也不必要隱瞞和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