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樣一群犯罪分子,而且還都是普通人,真要對他們出手?
方鱗有些猶豫。
他才不在乎動手后會被管教發現什么的,惹急了他,大不了直接打出去就是,反正這次進來,也不過就是想體驗一下里面的生活而已。
他主要是覺得,對他們出手,有些掉價……
想了想,他四下看了一眼,伸手握住了一旁連接上下鋪的鐵質欄桿。
隨即,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聲響起,空心的鐵質欄桿竟直接被捏得扭曲,凹陷了下去,仿佛這欄桿不是鐵制的,而是紙糊的一樣!
“……”
見到這一幕,包括李傘在內,所有人都傻眼了。
特別是那個什么王哥,他仿佛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大,微微往外凸起,怔怔地看著那扭曲的地方,冷汗當場就下來了。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見狀,皆呆立當場,再也不敢動作。
要知道,這鐵質欄桿的用料哪怕是最差的鐵料,那也是鐵質的,就這么,看上去輕飄飄地一捏,居然就跟捏泥巴似的捏成了這樣……這什么情況?!
李傘見狀,當即快步走過來,摸了摸被方鱗捏過的地方,又握起拳頭,用力敲了敲欄桿,發出“咚咚”的響聲,疼得一陣咧嘴,驚異望向方鱗道:“方鱗,你……你什么情況?”
一旁,聽到他敲出的金屬聲,眾人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
從聲音可以明顯聽出來,這欄桿是有一定厚度的,并非只是鐵皮而已,其堅固性,用力打一拳,反正是絕對能將手打出血來的那種!
所以……這人到底什么情況?
這么猛!
不對,這已經不是猛不猛的能解釋的了……這哪里是人的肉掌能做到的!
“不好意思,這上面恐怕不能再睡人了。”方鱗打量了一番已經有些傾斜的上鋪,語氣如常地對王哥說道。
“不,不礙事……”王哥澀聲道,他知道自己似乎得罪了一個猛人,連忙求助似的望向李傘,“傘,傘哥,這,這位大哥這么厲害,你怎么也不早點說……”
“我,我也不知道啊……”李傘仍舊震驚地望著方鱗,不敢置信。
方鱗暫時沒有理會李傘,朝那個王哥招了招手:“以后,我就叫你小王吧。”
監獄里的犯人其實是最有眼力價的,誰好欺負誰不能惹,他們一接觸便知,拘留所的犯人雖然沒監獄里的那么猴精,但也不傻。
“好的好的!”
看到方鱗手里的力量如此恐怖,這王哥哪里還有之前的跋扈,當即賠笑,猶豫了一下,還是慢吞吞地走了過來,緊張道:“大哥,您,您高抬貴手,是我王禹眼拙,不識真神……”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方鱗原本還準備好好教訓這貨一番,見他當即就服了軟,擺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倒也失去了興致。
“高抬貴手?也不是不可以……”他指了指方才踹李傘的那個男的,問道:“不過,這家伙你準備怎么辦?”
那人見方鱗望向他,當即嚇得臉色慘白,不由哭喪著臉道:“大哥,我還十倍給傘哥行不行……”
說著,他便老實走到李傘面前,訕笑道:“傘哥,勞您受點累?我站著不動,您盡管踹~”
方鱗直接被氣樂了。
這特么就是一幫油子,真的將“欺軟怕硬”這四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也是絕了。
“算了算了,也沒踢多重,大家交個朋友。”
李傘到底是從孤兒院摸爬滾打出來混社會的,非常圓滑,哪怕在現在這種占盡優勢的情況下,都沒有釋放天性,而是選擇了以和為貴。
“傘哥大氣,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哥!”
“還認上親了?行了,這事就算了,都散了吧。”方鱗懶得聽這些油子的虛情假意,打斷道。
“老大您歇著,床鋪我來給您整理。”王禹嘿笑道,哪里還有之前那威風八面的樣子。
方鱗也沒管他,拉著李傘來到了一旁,詢問道:“你怎么回事,怎么也進來了?”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哪怕方鱗忽然神秘且強大了起來,李傘對方鱗倒也沒什么畏懼之心,詢問道:“你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這么猛?你真嚇到我了!”
“一言難盡,你可以理解為我得到了某個高人的指點,學了點功夫。”方鱗含糊道。
他總不能說,不好意思,我已經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