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記憶,段增緩緩習練著這八個動作,沒過多久便漸漸熟悉起來。
“怪不得古代的猛將都那么牛,若是從小就堅持這樣鍛煉,等長大后那還了得?”他僅僅堅持了小半個時辰,就感覺全身肌肉都有些疲憊,比前世打了一場球賽后還要累。
好在他這個人只要是感興趣的東西,那就絕不會缺少毅力。
等停下來休息一會后,段增讓下人打了熱水洗澡,接著又喝了點稀粥填肚子。
重新坐下來后,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段增想著目前也沒什么事情做,便去了他二哥那里,見到了雙眼通紅,眼眶上還掛著黑眼圈的段坤。
“二哥,你昨晚干啥了?不會是從昨晚一直到現在都沒睡吧?”段增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問道。
段坤坐在椅子正閉目養神,聞言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隨即就有些無精打采的答道:“還能干啥,審問案子唄。母親昨夜吩咐過了,這個案子要盡快查明,將那些盜竊家財的賊子繩之以法。后來父親回來后又專門過來叮囑了一遍,為兄當然要抓緊時間辦案了。”
段增點了點頭,他昨晚天色還沒完全黑就早早去睡了,此時正神采奕奕,見了段坤的模樣,他有些同情的看了對方一眼,問道:“那你問出什么了嗎?”
“沒有。”段坤搖了搖頭:“昨晚為兄將平日里與潘德關系好的幾個下人都抓起來審問,但那些家伙一個個嘴皮子滑得很,根本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
“不會忙碌了一晚上卻什么都沒問出來吧?”段增皺了皺眉。
“那倒不是,那些家伙一開始什么都不說,只交代一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什么那潘德喜歡府上某個丫鬟啦,什么某年某月欠了某人的錢沒還啦,反正都是這些狗屁倒灶的東西,關鍵的東西卻都不肯說。”
“那么后來呢?”段增又問道。
“后來?后來為兄當然動刑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家伙一開始還嘴硬,但等我用了刑,那些家伙便都交代了。”
段增有些奇怪的問道:“既然都交代了,那為何說沒有收獲?”
“交代是交代了,但他們交代的很多內容都是相互矛盾的,一看就是在胡編亂造,想要糊弄我嘛。”段坤氣憤道。
段增翻了個白眼,心道:“你私設公堂對人用刑,亂棍之下肯定是屈打成招的多。好在你還沒有徹底糊涂,看出了對方是胡編亂造,不然就真成‘葫蘆官判葫蘆案’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個時代根本談不上什么刑偵技術,有什么案子往往都是先抓住嫌疑人,然后不管如何打一頓,直到交代“罪狀”為止。
所以段坤的做法在這個時代實在太正常了。
又問了段坤幾句,沒什么新的發現,見對方無精打采的顯得極為疲憊,段增囑咐他趕緊去休息,便告辭回到自己的院子。
剛在屋子里坐下,這時,昨晚就出去打探消息的曹安到了,他見到段增后連忙走上前來小聲稟報:“小公子,小的昨晚打探到了一些消息,特來回稟。”
“嗯,都是些什么消息,先說說那個潘德吧?”段增擺擺手示意其他下人都出去,這才沉聲問起。
“是,據小的打探到的消息,這個潘德乃是家生子,其父跟隨老爺多年,前兩年才病逝,其母親同樣在兩年前死了,所以潘德乃是孤身一人,平時很少和其他人往來。”曹安小聲介紹起來。
段增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個潘德并沒有其他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