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他的朋友呢?嗯,我是說,他在府外有沒有什么朋友?非常鐵心的那種?”
“這個,小的聽說此人平時只和府上的其他下人往來,很少出府,在府外應該沒有什么朋友,更別說什么鐵心的朋友。”曹安想了想后才答道。
段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沉吟了片刻,這才問道:“那么孫惠呢?此人的情況又是如何?”
“回稟小公子,這個孫惠的情況與潘德有極大不同,他是幾年前才進到府中來的,他的父母都還在,家中還有老婆孩子在,而且此人平時交游廣闊,在府中的人緣極好,在府外聽說也有不少朋友。”
“是嗎?你說他交游廣闊,到底是怎么個廣闊法?”段增繼續問道。
“這個,小的聽說他在府外的家中,不時有賓客上門,三天兩頭都會有宴席。”
“還有這種事?”段增頓時無語了,有家有室且不說,還時不時有朋友上門開宴席,這還算是段家的下人嗎?倒像是個江湖豪客。
心中存了疑惑,他接著問道:“那么這兩人平時有沒有什么不良喜好沒?比如賭博之類的?”
“那潘德平日里都在府中,很少出去,此人應該沒什么不良喜好。至于那孫惠,這個小的就不太清楚。”
“那還有其他特別的消息嗎?”段增最后問道。
“沒了,小的昨晚就打探到了這些消息。”
“嗯,那你接下來不要再關注潘德了,把精力都放在孫惠身上,最好是找個人盯緊他,將他見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都記下來,回來報我。”
曹安有些驚訝的問道:“小公子是在懷疑,這個孫惠才是真正的賊手?但這事情不就是他主動告發的嗎?”
段增有些不以為然的道:“這又如何?賊喊捉賊的例子多了去了,誰能說得準呢?好了,讓你辦事你就趕緊去,不要啰嗦了。”
“是,小的這就去找人盯著他。”
段增點了點頭,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牌,伸手遞給曹安,道:“對了,這是我的身份令牌,你拿著它去府庫支一吊錢作為開銷;讓你幫忙辦事,總不能讓你自己來掏錢。”
曹安大喜,連連答道:“公子客氣了,為公子辦事是小的的福氣。”
一吊錢便是一千錢,聽上去不多,但要知道現在天下尚未大亂,五銖錢的幣值還算堅挺,一吊錢也足夠買兩三石米了,對曹安來說算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嗯,去吧。”段增笑著點了點頭。
他心里明白,雖然曹安是自己的侍衛,即便不給他錢,他也要好好幫自己做事,但有了賞錢后肯定會更加用心,更加投入。
更何況,這個曹安看上去還不錯,為人機靈,而且能被段老爹派來保護自己的,在忠誠上應該也沒有問題,日后多觀察一下,或許可以成為心腹之人,自然不能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