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動手!”段增一聲輕喝,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那李二爺眼見來了一群多管閑事的人,雖說從段增等人的衣著氣度上,他知道這些人身份應該不尋常;不過從段增剛才開口的口音來看,這些人卻應該是從外地來的。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李二爺仗著自己的權勢,在承匡城這種小地方橫行慣了,哪里會在意一群外來人;而他手下那些下人們,更是沒什么眼力,在李二爺開口之前,他們就叫嚷開了。
“小子,不要多管閑事,當心惹禍上門!”
“知道我們家李二爺是何等身份嗎?你們一群外鄉人,還是小心點好!”
……
曹安聽了頓時冷笑一聲,走上前道:“爾等聽好了,我家老爺乃是前太尉段公,平定過西涼羌人之亂,擔任過司隸校尉等雄職,如今官居潁川太守;而眼前這位乃我家公子,拜伯喈先生為師,如今官居黃門侍郎,乃天子近臣。爾不過是個鄉下土豪,也敢在此威脅我家公子?”
“什么?”那李二爺等人聽了頓時嚇傻了。
他們不過是在承匡城這種小地方作威作福,到了真正的大地方,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甚至即便是李二爺身后的那個睢陽李家,也只是個普通家族罷了,其家主李永最高都只擔任過富春縣的縣長,與那些真正的高門大戶相比,實在算不得什么。
反觀段增這邊,段颎以前擔任的官職基本上都是兩千石的大官,甚至一度還出任過官秩萬石的太尉。
而段增的身份同樣非同尋常,在場這些人不知道黃門侍郎是多大的官,但他們卻都聽到了,這個官職乃是天子身邊的近臣。
這些人平日里連一個縣令都難以見到,天子對他們來說僅僅是傳說中的存在,而眼前這人居然是天子身邊的近臣,這種“大人物”,他們哪里得罪的起。
更何況,蔡邕畢竟就是臨近的圉縣人,他的盛名就算是在場這些普通百姓也都聽說過;就算不提段增的官職,僅僅他是蔡邕的弟子這條身份,在場之人也沒有一個人敢得罪。
所以在聽完曹安之言后,李二爺這邊的人立即就老實了,而那張氏則連忙拜倒在地懇求道:“這位公子,這玉佩乃是民婦祖傳的寶貝,本想在這典當行里將其典當了,不想這李二爺卻妄圖搶去,還請公子為民婦做主!”
那李二爺則連忙辯解道:“公子萬萬不要聽她胡言,這玉佩明明是我祖傳下來的,我平時都戴在身上,時常拿出來把玩,這一點他們都可以作證。”說著,他朝手下人看了一眼。
那些手下自然一個個都道:“是啊,是啊,這東西明明就是我家老爺的,你這賤人卻在此胡言亂語,還請公子不要聽信于她。”
張氏連忙道:“公子,他們都是一伙的,如何能作為證人?”
段增笑道:“別急,別急。”
他看向李二爺,詢問道:“那玉佩在哪,拿來給我看看!”
李二爺不敢怠慢,連忙將玉佩呈遞過來。
段增接過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只見這玉佩約有巴掌大小,上面雕刻著一些花鳥紋,雕工只能算一般,不過這玉佩倒也值一些錢。
“不錯的玉佩,若是典當的話,能值多少錢?”段增開口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