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爺連忙答道:“這玉佩若是在我們這里典當的話,大概能值二十貫;若是去一些大的地方典當,可能價格會更高一些。”
說到這里,李二爺小心翼翼的看了段增一眼,只見對方神色淡然,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來,當即說道:“這位公子可是看上了這塊玉佩,若是如此的話,小人愿意將其奉送給公子。”
到了此時,李二爺心中也有些害怕起來,所以想將玉佩送給段增,一來可以了結此事,二來又可以借此與段增這個“尊貴”人物拉上關系,何樂而不為呢?
而那張氏此時就急了起來,生怕段增會答應李二爺。
“公子,這玉佩是民婦給外子救命的東西,還請公子開恩啊!”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磕頭。
段增連忙擺了擺手,讓顧嵐上前將其拉起來。
這時候,一個身穿低階官吏服的中年男子,在一群差役的簇擁下匆匆趕來,還未靠近,便大聲呵問道:“都在干什么?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那李二爺見了來人頓時臉上露出喜色,三兩步就跑上去諂媚道:“吳典吏,您可算是來了!這里有個賤婦,誣賴我強奪她的玉佩,那玉佩明明是我家祖傳之物,還請吳典吏為小的做主!”
那吳典吏平時沒少收李二爺的好處,聞言后想都沒想就開口道:“如此刁婦,應該送到縣衙大刑伺候!來呀,將其鎖拿起來!”
“是!”眾差役大聲應道,一個個猶如虎狼一般準備沖上去將張氏擒拿。
張氏此時已經駭得臉色慘白,險些快要暈過去。
這時,段增開口道:“這位吳典吏,你只憑此人一方之詞就要拿人,難道說你平時就是這般問案子的?”
吳典吏剛剛沒顧得上段增,此時仔細一打量,便發現段增氣度不凡,顯然不是普通人。
他當即皺眉詢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曹安當即走上前,將之前的介紹又重復了一遍。
這吳典吏顯然沒有李二爺那么好糊弄,當即詢問道:“你說你官居黃門侍郎,那么你可有官印為證?”
段增的官印也是他用來說服韓廣的重要憑證,自然要帶在身邊,此時拿出來給吳典吏看了后,他的態度頓時發生改變。
“原來是段侍郎當面,下官剛才失禮了。”
與那李二爺不同,這吳典吏畢竟是官場上的人,雖說地位不高,但見識卻是不差。
他知道段增的身份地位自己是遠遠不能相比的,但同時他也明白,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真正能夠影響到他的人,還是他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本縣的縣令。
而本縣的縣令則是宦官王甫的爪牙,根本就不懼段增。
所以作為本縣縣令親信的吳典吏或許會對段增表示尊重,但絕不會像李二爺那般敬畏。
“好說,好說。”段增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么這件案子,你還打算這么隨意的抓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