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了?”
血蚊豹對余泅問。
余泅搖搖頭:“不至于!我上一次心軟,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次之后···就再也不會了。”
“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他多么像我···不像我們啊!像我們最開始的時候,認真、執著、聰明、對世界對陌生人,都充滿了警惕,卻又善良、天真、容易感動,容易被利用。”
血蚊豹冷笑道:“像?像什么?他天生有精純的火神血脈以及陽水之神的第一代神血,受世界眷顧,是天生的世界之子。你喝了幾斤,竟然說這樣的話?”
余泅被懟的無話可說。
這天聊不下去了。
一個說春花秋月,一個說柴米油鹽,這還怎么聊?
“下一棒誰接手?”余泅問道。
血蚊豹瞇了瞇眼道:“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別問。我會將他引導到正題上去,不過能下多大功夫,下多大苦心,不敢保證。所以他還得再經歷一些事情,而我們的計劃既然沒有被打斷,就說明我們的行動模式,是受到認可的···至少不在世界意志認定的‘迫害’層面,最多只能算是在引導他成長。”
“問題很簡單,過程很復雜,我們必須盡量的規避我們可能產生的惡意。規避惡意的目的,不是為了針對朱炎煦,而是為了不讓世界將我們判定為朱炎煦的對手。目前來看,這個世界還算寬容,據我所知···有些世界的天道意志,特別小心眼。它們所欽定的主角,旁人哪怕是多用仇視的眼神看一眼,都會招來大禍,死于非命。”
血蚊豹似乎有意在岔開話題。
不經意間,便已經模糊了余泅的問題。
余泅沒有繼續追問。
有些情緒只是一瞬而已。
過了那個瞬間,重新恢復冷靜后,便知道什么是取舍,什么是輕重緩急,什么是大局為重。
“謝謝!”余泅對血蚊豹說道。
他道謝,并不是因為對方向自己‘科普’了某些知識。
“不用!”同樣血蚊豹回應,也不是因為他之前的那一番題外話。
“那么···告辭!”余泅最后看了一眼血蚊豹,沒有再去看朱炎煦。
隨后十分利落的大步離去。
等到余泅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血蚊豹的身邊,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他是一個不受控制的變數,如果不是他也有旱魃之力,不會將他引入局。”
“就這么放著不管···妥當嗎?他現實中的身份,可是已經查證清楚了,為保全局···要不要···?”那個身影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血蚊豹道:“別搞的和大反派似的,咱們只要將朱炎煦引入地淵,然后為我們取回答案便是了。并不是真的想要害死朱炎煦,余泅和朱炎煦的交情沒到那個份上。”
“為了避免被天意針對,我們已經將簡單的事情,做的足夠復雜了。就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那道人影笑道:“我也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隨后往地上一躺,便變成了一具尸體。
而這尸體的摸樣,卻正是余泅的摸樣。
而血蚊豹,也卻取出了數根木刺。
先后從九處要穴,扎入了朱炎煦的身體。
還未等血蚊豹繼續有什么動作,地面就一陣顛簸。
似乎有什么強大的土行荒獸,正好在地底深處翻了個身。
血蚊豹表情一陣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