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痞子眨了眨眼,他也覺得該換人,可是蘇夢還沒到手,他答應了苗良宗不動苗家。
“這......先生是不是跟苗良宗有什么誤會?”
“苗家許你的東西,楊大帥還會少了你?你好好想清楚!我親自走這一趟是給你臉面,你不要,可就別怪我。”
林止風說完起身就往門外走,完全沒有停留的意思,看到她這副模樣,張痞子心里一下就虛了。
“先生別走!我立馬想辦法!”張痞子攔著門,訕笑著討好道,“剛剛是我一時糊涂,但我最大帥的忠心從來沒變過!”
林止風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盯著他看了三秒,看得他不敢抬頭的時候,才緩緩吐出一句:“這回就看你表現了,事成之后到國際公館來見我,我姓賈。”
她說完一把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張痞子這種人,一想到能攀上更高層的關系,立馬就會有所行動。
他有的是陰損手段整治苗家,林止風完全不擔心他會失敗。來到街口買好燒鵝,邁著輕快腳步回到家中,熱氣騰騰的飯菜和桂花米酒都擺上了桌。
苗家姐妹們前十幾年沒吃過飽飯,葷腥都很少見,想到以后終于不用再過那樣的日子,苗招兒和苗念兒喝得臉頰微紅,笑容怎么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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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痞子沒有讓林止風失望,短短七天時間,苗良宗在治安大隊的飯碗就弄丟了。
林止風還是貼上一張障眼符,專程跑回到孝惠屯,打聽到了整件事的經過。
“苗家五天前就給蘇家下了聘禮,把蘇夢娶進了門,當時辦了十好幾桌,還請了治安大隊的同僚和下屬去吃酒。”
林止風一回到家,就給苗招兒、苗念兒說起這件事。
“結果昨天一早,治安隊里就有人匿名往公民政府舉報,說苗良宗借二婚大肆斂財,還把苗家以前吞占鄉民糧食土地的事捅出去了。”
張痞子顯然把苗家調查得清清楚楚,就連死去的苗大強、苗大壯都沒放過,他們干過的惡心事,都借由匿名舉報者的口上報給了公民政府。
苗良宗能當上治安大隊的隊長,都是因為苗家前些年還有些家底,苗慶使勁往上面砸了錢。現在一出事,又拿不出更多的好處來,誰都懶得搭理他們。
特別是匿名舉報者還明里暗里表示,苗家人得罪了遠在北邊的楊大帥,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一來二去,苗良宗就倒霉到家,剛當了兩天新郎官就被人從新房里拖出去,連同苗慶一起打入大牢待審。
“那他們現在都關在牢里啦?”苗招兒還有點不敢相信,這兩個人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以前像是壓在頭頂的大山,居然說沒就沒了。
“嗯,聽說是條件最惡劣的死牢。”林止風沒告訴她們,那里每天都有人被蛇蟲鼠蟻咬死,命大的就算沒當場死掉,也會染上一身的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蘇夢呢?還有......”苗念兒頓了頓,才小聲說道,“咱們那位親娘呢?”
“蘇夢吵著要離婚,馬氏和羅氏不讓她走,說是等孩子生了她愛去哪兒去哪兒。丁慧娘么......”林止風想到她的下場,心里只有解恨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