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其他人仍舊在彈幕里絡繹不絕的討論主播會不會被宰了吃肉,以及會的話是清蒸還是紅燒這種問題。
“大家不用擔心我這頭豬會不會被宰掉,這個角色我玩了一整天了,晚上還和那幾個NPC睡在一個土坯房子里。”
叼煙的主播及時地發現了這個話題,瞇著眼睛躲避煙霧刺激之余,他嘴里略顯含糊地說道:“這家NPC連把菜刀都沒有,怎么可能殺的了我。”
他邊說還邊操作角色屁顛屁顛地主動跑過去蹭了蹭不遠處那位穿著亞麻衣物的老農民,果然,除了被一腳踹開外啥事沒有。
于是彈幕中熱烈的討論就這么被他硬生生給弄沒了。
直播畫面因此稍顯冷清,畫面外正吃外賣的薛九歲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主要是她在吃飯,這頭豬也在吃飯,她吃一口,豬跟著吃一口,來來回回,仿佛桌上有人和她搶食,非常下飯。
直到直播畫面突然被打斷,一個微信語音通話跳了出來,這種默契才驟然消散一空。
微信電話來的突然,同時還嗡嗡嗡地散發著一陣難聽的鈴聲。
雖然普遍如此,但這種沒有絲毫預兆就突然蹦出來的通話總是讓薛九歲很不習慣。
皺了皺眉后,她這才伸出手指一劃,選擇接聽。
“歲歲歲歲,你怎么沒上線?”閨蜜大大咧咧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上線干嘛,受辱去啊?”
“又咋啦?”
薛九歲聞言滿臉無奈,“你都不知道萌萌,昨天晚上我上線看了眼,結果那家伙竟然把我栓在了床尾柱子上,他倒是睡得挺香,結果那臭腳丫子隔三差五就往我臉上懟……”
“啊?他怎么這么變態啊?”
“我哪知道啊。”
“真的連自殺都不行?”
“不行的,餓又餓不死,撞花盆也根本沒用,而且現在已經沒有花盆了。”
“怎么回事?難道他白天也把你栓床柱子上了?”
“沒有,那個NPC把我用繩子栓他那匹馬身上了,我除了能晃悠晃悠,別的啥事都干不了。”
“這……為啥呀?”
“我還想問為啥呢。”
“……那好吧,看來你只能等我十級后變成人再想辦法把你救出來了。”
“算了吧,你昨天下午跑來救我,結果怎么樣?”
“這能怪我啊?誰會想到那幫NPC會主動攻擊人?正常游戲不都是玩家主動打NPC的,哪有那樣反過來找茬的?”
“……也沒有把玩家當寵物養的。”薛九歲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
對方因此來勁了。
“我和你講啊歲歲,這個游戲他媽的就不能按照普通方法來玩,里面NPC一個個都是變態……不對,連馬都是變態。我是不敢再浪了,得先猥瑣發育一波,不然都快死成憨批了……還有還有,你知道那個——”
“你現在多少級了?”薛九歲及時打斷對方的嘮叨,以免自己耳朵承受漫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