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伯尼從巴特家的院子里走出時,年輕執事特雷西與金發少年埃利諾正站在不遠處臨近村子盡頭的一顆橡樹下閑聊。
見伯尼身影出現并走過來時,金發少年好奇地問道:“怎么樣?學會了嗎?”
伯尼聞言還沒說話,旁邊的年輕執事就接過了話茬,
“哪會有那么快,法洛斯王國本地最快的記錄是兩百年前桑樹城一位叫西里爾的教友留下的,用了三次才成功學會,這已經讓我們感覺很夸張了,當年我用了二十多次,其他人也差不多。”
說著,他話鋒一轉,同樣很好奇地問道:“有線索方面的收獲?”
超凡能力的儀式執行時最好不要有其他人在旁邊圍觀,這樣會影響儀式效果。
因此兩人并沒有跟著進去。
但伯尼去了那座茅草屋院子內有一個多小時才從里面走出來,似乎另有內情。
畢竟正常一問一答可要不了幾分鐘。
“那間屋子的主人知道修道院院長這個人,不過也只限于知道,他提供的線索與這點無關。”
伯尼回答道:“那間屋子的主人叫巴特,他老婆是本地霍伯特男爵家的廚子,知道男爵夫人與一個外來者偷情。”
“這樣啊……”
年輕執事聞言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獲得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呢,結果只是偷情這種無聊事情……
實際上這種事在法洛斯王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都不算什么新鮮事。
尤其是對于他們這種負責教會法院事物的神職人員來說,在教區內輪值時,每天基本都能見到那么一兩個男男女女舉報自家夫人或者丈夫偷情的訴狀。
相對來說,金發少年對此倒是很好奇,因為本地的霍伯特男爵正是效忠他父親辛克萊子爵的次級領主。
甚至霍伯特男爵還與他家的關系很不錯,印象中那是一位干干瘦瘦的,喜歡吟游詩人事業而更甚于喜歡當領主的一位有趣青年。
而霍伯特的夫人……
如果埃利諾沒記錯的話,那是一位比較沉悶的女人,每次丈夫出游都會跑到辛克萊子爵那里抱怨一番,希望辛克萊子爵能夠管管丈夫,別讓他總亂跑什么的。
她最近兩年倒是不抱怨了,埃利諾原本還以為這是習慣了,結果……
“他有說那個情夫叫什么嗎?”金發少年頗為好奇地問。
盡管埃利諾認為自己就算知道情夫是誰,也不會選擇說出去,但不說歸不說,這個好奇勁總歸忍不住。
“一個叫巴澤爾的人,大概三十歲左右。”
伯尼回答的同時已經翻身上馬,似乎準備離開這個村子了。
埃利諾見此很奇怪。
因為之前他們說好了要先在這個村子里多嘗試幾次儀式。
現在才不過一次,怎么就要走了?
剛想開口詢問,他卻突然發現旁邊特雷西臉色有點不對勁。
仔細一看,對方表情驚詫,口中還喃喃著伯尼剛才說的那個名字。
隨后就見特雷西有些凝重地詢問,“巴澤爾……伯尼,你確定是這個名字?”
“當然。”
“有說姓氏嗎?”
“這倒沒有。”
伯尼回答道:“只知道是三十歲左右的一個高瘦男人,據說有王都那邊的口音,還特別喜歡吃豬肉餡餅——怎么,你認識這人?”
他似乎對此很好奇,特雷西聞言扯了扯嘴角,“算是認識吧,但……”
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臉上神色顯得有些恍惚。